“我想你没有料想到的是,我还有更加重要的东西,你应该很有兴趣吧?”
毛里知道这说明着什么?
“我将你私拿贿赂的证据也一起早已交到有关部门了。”
“你……你……”毛里的话被堵在在嗓子里,现在会所外听闻清楚的警车的鸣笛声音,这更让毛里急到丢掉了理智,即使这样子是逃不掉。
司马华东看出毛里已经发疯了,他开始担忧离虎口最近的独孤娜媛了。
毛里抡起椅子朝身边的独孤娜媛狠狠砸去。
独孤娜媛那褐色的眼睛一惊,一下栽倒在地上靠在了司马华东柔软的-怀中。毛里还想冲上去,却被冲上去的古千千制止了。
独孤娜媛抬起头,却看见司马华东的额头上出血了,身体也慢慢滑向了地板,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呼吸也停止了。
她赶不上想,也没有料想到,脑子像是停滞了,躯体也丢掉了平衡,和司马华东一并掉到了地上,地板很冷,可是她感觉到司马华东的躯体更冷。恐惧惊讶开始延伸她的满身,她大声呼唤着半合着眼的司马华东。
躯体的力气慢慢丢掉,血模糊了眼睛,前面的人的哭声与唤声慢慢涣散,他开始听不清楚,看不清楚了,但是他不想合上眼,不想就这样子看不到独孤娜媛。
毛里被警察带出去了,癫狂的笑声在这里荡漾。看见司马家的人痛苦,他开心,他达到了他的目的。令他们生不如死地活着。
独孤娜媛一心想着司马华东,古千千赶紧拨打医院的电话。
司马华东早已合上了眼睛,闭眼之前他已无力说话,嘴边微微地动。
她知道他在说:“我喜欢你。”
放松愉悦的旋律让独孤娜媛想到和司马华东在一起甜蜜的时间,以前太过年轻,张扬的年华令他们任意地倾注自己的情感,一起疾驰,一起拉手,一起流泪,一起笑意,生命里早已融入了对方的身影,荡漾着对方的味道。
她早在大夫告诉他们司马华东变成了植物人的事实时,就已告诉自己要活在有他的回忆里,即使今天再也听不到他说话,再也看不到他睁开眼睛,她也要向他笑,令他知道自己会好好的。那时嘈杂哭声连续的医院里,她很冷静,很冷静地捏着司马华东的手,他的脸上没有一缕血色,却还俊美,如最初碰面一样,还令她喜欢。
植物人又怎么样?不可以说话又怎么样?不可以再睁开眼睛又怎么样?
她的老爸以前不也这样子毫无生气地睡在这个地方吗?但是大夫现在说的是醒来的机会渺茫而已。
她握住司马华东的手,他的手特别的冰凉,血管上插着针孔,以后他就只可以靠着这些仪器来维持生命,他再也不是那个能说能笑的司马华东了,再也不是可以画出华丽美好衣服的司马华东了。
她不想知道他开不开心,愿不愿意这样子活着,她现在只是想自私地把他留在身边。
两个月过后,司马华东被挪回司马家,司马华生为他请了个看护。而每一天,独孤娜媛全都可以为他的屋子换上一团新的花,帮他按摩一下关节,跟他说说话。
就这样子,活在回忆里一年,每次轻抚着司马华东的脸,她感觉到了司马华东的生命一点一滴地在失去,她也想令他离开,只是她的心里深处不舍得,纠结了一年,她后来做了这个下定决心,如果不可以在一起,那么就给你在天堂等着我。
这就是最后一晚,最后一晚和你睡在同一张床上了。
离开,不绝对是忘记。
放开手,一样是一种成全。
司马华东的葬礼特别的简单,独孤娜媛满身黑衣,手上捧着一团花,抵在了司马华东的墓前,墓碑上那男的照片还笑得是那样美好动容。
回无法忘记他离开的那日,那一脸的最后娇艳的身影,她看见的是南宫晴慧没有怨言没有遗憾地走向褐色的围屋,那里没有了将来,没有了司马华东。
林家的人早已完完全全放弃了南宫晴慧,那件事情发生后林南宫晴慧的老爸公开与她中断父女关系。而在司马氏拼命的凯旋之下司马家人知道南宫晴慧是为司马华东好,才会令他离开,南宫晴慧这样子拔下司马华东的针孔,导致没有办法进药,司马家人并未追究,还为南宫晴慧请辩护律师,一时间所有人一个接一个地为南宫晴慧抱冤:令他离开是最好的选择。但是,法律虽则不外乎于人情,究竟是神圣的章条,最后,南宫晴慧叛离五年牢狱。
独孤娜媛去看过她一次,南宫晴慧说,没有料想到我们竟然是在这种状况下才可以平心静气地坐下来谈天。
独孤娜媛她笑了。南宫晴慧也笑了,从来没有笑得像这样子清澄。
以前她的爱是占有,今天她的爱是牺牲。
和南宫晴慧道了别,独孤娜媛走在了繁忙的路上,看着对面的人独孤乱穿越,每个人全都有每个人要抵达的地方。
她抬起头,阳光有一些晃眼,却是很温暖。
“司马华东,你到了那里还好吗?绝对有许多小精灵喜欢你,谁让你那么帅!
我很开心,你放心。
司马华东:
我今天学会了做饭,烧菜。
不管怎么样独孤娜媛去到什么地方,她全都可以领着那一张婚纱照,那一张只有她一人身穿司马华东设计的婚纱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