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看吧。
&esp;&esp;岑云谏就是这样,他想要做的事,就不听别人的意见。
&esp;&esp;澹台莲州想着,伸出手,轻轻地覆在他放在桌上的那只紧握成拳的手上。
&esp;&esp;澹台莲州低下头,把视线从岑云谏阴鸷执拗的眸中挪开,落在了他的手上,这双伤痕累累、布满老茧的手。
&esp;&esp;他先把岑云谏的手轻轻地翻过来,手心朝天,再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扳开。
&esp;&esp;没有用任何的法力,也没用多少力气,但他就这样把修真至尊的仙君的手给松开了。
&esp;&esp;再轻翕唇瓣,轻声吐出的话语就如蹁跹地落在岑云谏炽烫的掌心。
&esp;&esp;他看见这里有一道很深的疤痕,深红色,是当时他拔出心剑时,岑云谏为了阻止他,握住他的剑而留下的。
&esp;&esp;“仙君,我不想长生。
&esp;&esp;“辜负了你的一片好意,抱歉了,你就当我是没出息吧。
&esp;&esp;“我就想做个凡人,逍遥自在几十年。”
&esp;&esp;世上有命数吗?要是有的话,或许他连几十年也活不到。
&esp;&esp;说不定在三十岁时死去是他的宿命。
&esp;&esp;在这之前,他都不会死。
&esp;&esp;或许他又会在三十岁那年去世,不是被岑云谏杀死,也是因为别的。
&esp;&esp;将岑云谏的手扳开以后,澹台莲州拿了另一个杯子放在他的手心,给他倒上一杯酒。
&esp;&esp;已经喝了这么多,醉成这样,那就不介意再喝更多了吧。
&esp;&esp;也为自己倒上一杯。
&esp;&esp;澹台莲州向他举了举酒杯,从容许多,道:“这是今天的最后一杯。
&esp;&esp;“饮了这杯,既愿,与君同销万古愁。”
&esp;&esp;他自顾自先一饮而尽。
&esp;&esp;岑云谏盯着他喝完,又一次捏碎酒杯,不作回应,沉着脸,折身离去。
&esp;&esp;顷刻。
&esp;&esp;融入夜色中,消失不见。
&esp;&esp;
&esp;&esp;昭太子的生日宴会过去后,大家搭建军营的劲头更高,不日就快造好了。
&esp;&esp;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