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可最后她也没有问出口,因为她知道,她之所以能留在这里,就是因为她始终正视自己的位置,不做不该做的,不问不该问的。
&esp;&esp;即便是互相有了不该有的感情,也应该像站在悬崖深渊两岸一样,遥望着彼此,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不往前一步是因为不知道坠落的界限在哪里,所以这样是最好的。
&esp;&esp;“先生。”青梨叫住岳峙。
&esp;&esp;岳峙微微回头看她,“嗯?”
&esp;&esp;青梨微微倾腰颔首,“晚安。”
&esp;&esp;岳峙抿了一下唇,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最后也只是说,“嗯。”
&esp;&esp;青梨上了楼,房间风格和整体的装修风格统一,就是一间普通的大卧室,她脱下外套走进连带的衣帽间,那里却已经挂好了很多适合她身材的衣服,还有好多粉色的包包。
&esp;&esp;那是她30明心(十四)
&esp;&esp;第二天青梨本来打算直接骑摩托回庄园去的,一百多公里路,最多一个半小时就能到了。
&esp;&esp;结果岳峙和她说今天可以休假,不必着急回去。
&esp;&esp;“休假?”
&esp;&esp;“嗯,执行完任务的第二天都会休假,算是不成文的规定,你可以自由行动,不必着急回去。”
&esp;&esp;岳峙吃着从来不现踪迹的厨娘做好的早饭,坐着上班前的准备,平常梁津都会来,和他报告今天的工作进程,但今天他发消息让对方在楼下等着。
&esp;&esp;青梨的眼睛还在发红,她皮肤太白,又很薄,所以红痕就格外明显。
&esp;&esp;岳峙递给她一杯橙汁,“我昨晚应该穿真丝的衣服进去。”
&esp;&esp;“什么?”青梨没明白。
&esp;&esp;“纯棉还是有点粗糙,如果是真丝的话,你的眼睛不会红得这么厉害。”岳峙说着,用拇指在青梨的眼角搓了一下。
&esp;&esp;那片更红了,像是哭了一夜。
&esp;&esp;青梨有些尴尬,喝完果汁就站起身,“我去换衣服。”
&esp;&esp;她换下了岳峙为她准备的睡裙,在习惯性地拿起自己穿习惯的作训服时迟疑了一下,最后穿了直筒牛仔裤和白色的oversize休闲衬衫,若不是一头长发和衬衫里的白色吊带,看上去像个清爽的少年。
&esp;&esp;岳峙看着青梨从楼上下来,背着他买的一款粉色的斜跨包,成了清淡穿搭里的一抹甜蜜色彩,“可以吗?”
&esp;&esp;青梨知道他在说什么,她摩挲了一下包带,坦然道,“玛莎说过,女孩子都喜欢漂亮的包……我也喜欢。”
&esp;&esp;“嗯,这样就很好。”岳峙说,“有件事我一直想之前和你说,但一直没有顾上。”
&esp;&esp;“什么?”
&esp;&esp;“你在马尼拉的时候,我打电话告诉你,我让梁津在吉隆坡给玛莎的母亲和妹妹买了房子,安顿好了她们。”岳峙放下餐巾,“玛莎的父亲死亡,警察必须到场,但检查过后,得出他喝醉酒拿刀切水果,不慎摔倒在地将刀刃扎进肺部,窒息死亡的结论,他们也怀疑了玛莎母亲,但是周围邻居和在场的人都做出了玛莎母亲从未离开灵堂,那天也没有外人到场的证言,所以最后以意外结案了。”
&esp;&esp;青梨想到那天她特地戴的那双手套,还有她到场时,灵堂里所有人都看过来的眼神,那些人都在囚笼外旁观了很久,这次和她一起,毁掉了那个囚笼。
&esp;&esp;“做得很好,阿梨。”岳峙起身走到青梨面前,没再多说什么,转而问起她的行程,“准备去哪儿?”
&esp;&esp;青梨也轻轻翻过这件事,“我打给了加诺真,他今天没什么事,我想去看看他,新的一年快到了。”
&esp;&esp;岳峙点点头,“去吧。”
&esp;&esp;青梨于是就骑上自己的摩托车离开了。
&esp;&esp;十二月二十八日,是加诺真十七岁的生日,还有三四天,但她不知道当天有没有其他工作,还会不会在新加坡,所以她想着今天把加诺真的生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