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护士室来到走廊,边找门牌号边走。走廊一侧有许多长椅,探望的客人们一个紧挨着一个地坐在那里。身穿病服或者浴衣的轻病号也混坐在那里抽烟。
把鲜花捧在胸前的山越贞一找到三十六号病房,房门上方写着&ldo;山口和子&rdo;,这是一间单人病房,门上还挂着一块&ldo;谢绝探望&rdo;的牌子。这是山越君事先想到的。
山越君故意装作不知道怎么办的神情,呆呆地站立在门前。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ldo;喂,您是来探望山口和子的吧?&rdo;
山越君回过头一看,是一个瓜子脸、苗条身材、脸上笑嘻嘻的小姐。
&ldo;哦,是的。&rdo;
小姐鞠了一个躬。
&ldo;衷心感谢,您叫什么?&rdo;
&ldo;我叫原田。&rdo;
&ldo;是原田先生?&rdo;
山越君的脑海瞬间思索了一下,这人不会是牡安夜总会的服务小姐吧?!可能自己去夜总会的时候正逢她休息?!可事实上,不是那么回事。
&ldo;我是为山口和子夜总会供应洋酒的,经常受到她无微不至的关照。听说妈妈桑患病住院,特登门探望。&rdo;
&ldo;太谢谢您了,真是个热心人啊!&rdo;
对方没有半点惊讶的表情,低头示礼。
年轻小姐穿着朴素的连衣裙,这与她的年龄和化妆过的面容显得很不相称。同时,没有热情接待客人的语气,酷似一板一眼的文员小姐。
&ldo;您大老远光临,真不容易呀!按照医生的指示,谢绝一切探望。真对不起,让您走了一趟。&rdo;
山越君把鲜花交给接待小姐。
&ldo;对不起了。&rdo;
小姐用两只手接过鲜花,又朝山越君鞠了一躬。那漂亮鼻尖轻轻地碰了一下花瓣,发出了&ldo;嚓‐‐&rdo;的响声。
&ldo;真香啊!谢谢您送来上等的鲜花,病人见了一定会喜出望外的。&rdo;
小姐的额头滋润,嫩白,富有弹性,这是年轻女人才具有的肤色。由于面对面,距离很近,小姐左耳上的一颗小黑痣停留在山越君的眼睛里。
&ldo;对不起……&rdo;
山越君的声音听来也很年轻。
&ldo;你是山口和子的亲戚吧?&rdo;
小姐把长发甩了一下,摇摇头。
&ldo;……不过,我是她很要好很亲密的朋友。&rdo;
这种回答,就像在山越君的面前拦起了一道大坝。如果对方回答是亲戚,山越君就可按照事先编好的扯一些与山口和子之间的友好故事。一旦回答说是亲密朋友,则无法了解她们之间的关系,就连姓名也难以询问。
&ldo;妈妈桑现在的病情如何?&rdo;
称呼妈妈桑,是因为专门为牡安夜总会供应洋酒的供应商身份。
&ldo;衷心感谢,已经好多了。&rdo;
&ldo;那个,是患什么病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