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所以跟他生气?
&esp;&esp;这话问得很奇怪又很突兀,实际上秦储在大学里也并不是喜欢那个模型,他只是个野心家,还只是个穷学生的时候,就想要在寸土寸金的繁城真正拥有那样一整栋气派的建筑。
&esp;&esp;“不是。”秦储不知道怎么接贺信舟的话,这样略带亲昵的对话总是让他措手不及。
&esp;&esp;还不如去清原谈合同。
&esp;&esp;秦储心想,但并没有表露出来,他对这顿饭感到了一点厌烦,但秦储不得不继续。
&esp;&esp;毕竟贺信舟在国外那几年的确给了他很多帮助。
&esp;&esp;算是他为数不多的倾听者。
&esp;&esp;“我去的时候,那个模型已经被人买走了。”贺信舟轻声叹息,“本来想买下设计图重新做一个的,但是商家说设计稿也一同被卖断了。”
&esp;&esp;“真是不巧。”秦储说。
&esp;&esp;“是啊,就好像他知道我会来买一样,所以提前买断。”贺信舟很无奈。
&esp;&esp;秦储没太把他的话听进去,毕竟当时只有林白舴知道贺信舟会去买这个模型。
&esp;&esp;只是巧合而已。
&esp;&esp;“阿储,你知道是谁买了那个模型吗?”
&esp;&esp;“嗯?”
&esp;&esp;“盛野。”贺信舟垂下眼,“财大气粗的财团就是不一样,小助理也挺凶的。”
&esp;&esp;秦储没说话,毕竟对照起事实,贺信舟话里的“小助理”更带有鄙夷色彩。
&esp;&esp;贺信舟没察觉到秦储的表情,继续上眼药,“阿储,你要小心。”
&esp;&esp;秦储抬眼,看到了贺信舟的眼睛,眼底一抹担忧神色。
&esp;&esp;“他是a大的学生吗?”贺信舟问。
&esp;&esp;“嗯。”秦储说,“每天都去a大。”
&esp;&esp;贺信舟摇摇头,神色犹豫,“阿储。”
&esp;&esp;“他没去a大,他去的是距离a大一公里远的研究所。”
&esp;&esp;“……”秦储扯了一下领带,那是今天早上林白舴给他系的,旁边还扣了一个曜黑的星星胸针,几乎与黑色西装融为一体,只有在特定的角度反光才能看到一点。
&esp;&esp;依旧是林白舴给他扣的。
&esp;&esp;秦储扯下来的时候,林白舴看起来很难过,于是又带出来了。
&esp;&esp;反正也看不到,可秦储不知道的是,那枚星星胸针在别人看来,闪闪发着光。
&esp;&esp;秦储回忆起林白舴发红的眼尾,“研究所也有a大的教授。”
&esp;&esp;这话说得太偏袒了,最可怕的是秦储根本没意识到。
&esp;&esp;“阿储,研究所的首席研究员是姚期正院长。”贺信舟抿了抿唇角,“他已经不带本科生很多年了。”
&esp;&esp;可是林白舴直博了,又或者他去研究所找教授,又或者单纯好奇进去看一看。
&esp;&esp;太多理由了。
&esp;&esp;贺信舟越说,秦储反而越觉得林白舴无辜。
&esp;&esp;林白舴是和贺信舟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