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声问了王鉴,得知萧迟下午死活忍住了,那行,总得让他泄泄火气。
很好,其实算有进步了。
今儿她一整天在担心萧迟那狗脾气按不住。
萧迟想往上走,这脾气必须学着收敛,吃个瘪其实挺好的,社会经历容易促使人成长。
萧迟气得狠了,骂了一通还不够,见裴月明剥花生喝茶在一边看他,像看猴戏似的,他恼道:“你这是在看戏呢?”
这家伙!算了,裴月明也知他不是真冲自己,懒得计较,她没好气:“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还记得不?”
“太祖还征战一十七年,才从平乡辗转到京城呢。”
裴月明白了他一眼,即便是皇帝,还得斡旋平衡朝堂呢,一个皇子算什么?
“想蹦得越高,那身体久必须弯得更低。”见过直挺挺跳高的吗?没有吧。
她顺便激他一句:“还是你想回宫去,像从前那样?”
“不!”
萧迟立即反驳了,他绝不!
驳出这一句,那口恶气就泄了,虽面色仍有些不渝,但心绪平静了许多,他深呼吸两下,在炕几另一侧坐了下来。
裴月明就笑:“那不得了。”
“我们学啊,慢慢学,”她笑道:“我也是第一次。”
无奈被拉下水,她上辈子也没碰过政。
“好!”
其实萧迟心里也明白,他也很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否则王鉴递什么纸条也没用。
得到裴月明赞同,他心里舒服了很多,更觉得自己没做错,不过嘴上不服输,见裴月明赞笑,他从鼻子哼了一声:“还用你个小丫头教么?”
他都懂。
裴月明翻了个白眼,“是是,你什么都懂。”
行了吧?满意了没?
真服了他了。
裴月明随手倒了杯茶推过去,萧迟一口闷了,骂得口干舌燥喝,他自己又斟一杯。
裴月明索性把茶壶推过去,等他喝够了:“那咱们得想想该怎么办了?”
务必尽快讨论出解决方法,萧迟入朝第一个差事,头炮得漂漂亮亮给打响了。
否则皇帝铺路到这份上,你还拿不下?一个无能的标签妥妥贴上以后就很难摘下去了。绊子又如何?满朝文武一路走来谁没遇上过几个绊子?
这次只能成功不许失败。
裴月明皱了皱眉:“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