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因为疼痛不能思考。
好痛……好热……
奶奶……
人在最无助的时候,会呼唤至亲的名字,贺响甚至难受到开始喊已经去世多年的妈妈。
就在这时,令他难以承受的温度好像降下来了,贺响艰难地睁开眼——
猝不及防跟一双墨绿的双眼对上了。
他在那双翠湖般澄澈的双眸中,看到了自己影子。
贺响猛地睁开眼——
“你醒了?”
听到声音,医务室老师走过来,见他醒了摸了摸他的额头。
“温度降下来了,应该是药效起作用了。”
贺响迟钝的抿抿唇,开口时声音带着浓浓的沙哑:“……老师,是谁把送来的。”
nbsp;“一个绿眼小女孩,她跟另一个同学把你送来的,那小女孩等你退烧后就走了。”
“虽然烧退了,但也有反覆的可能,老师建议你去医院看看。”
“没准是得流感了,最近流感很凶。”
贺响点头,心里却没有去医院的打算。
他不难受了,就好像刚才只是做了一场噩梦。
说实话,什麽情况其实他都没搞清,突然的难受突然的苏醒。
还有……
梦中打断一切不适的墨绿双眼。
那是……纪念吗?
。。。
“找个同学将这一段念一下———”
“报告。”
贺响出现在教室门口。
讲台上李老师看向他,见贺响脚步没有半点虚浮,神色正常,示意他赶紧进来。
神色如常的点了一个学生的名字站起来朗读课文。
下方的纪念低头看向课本,心想还真是会装啊。
实际上在谁都没看见的地方,李老师垂在下方的左手,疯狂抖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