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甚至都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
“不…行吗?”我紧紧抓住大门一侧,预备他冲过来打我就立刻关门。
雁空山笑了,气笑的那种。
“你可以试试看。”我还没来得及高兴,他又继续说,“但如果你真的那么做了,在我心里也和那些人没有区别了。你明白吗,余棉?”
我浑身一震,将大门抓得更紧。
我明白的,如果我真的那么做了,就会变成他另一个可有可无的床伴。他不会有事没事就容许我往他家跑,也不会在漆黑的夜里替我照亮前方的路,更不会温柔又宠溺地揉我的脑袋。
我垂下眼,说不清楚哪一种状况更糟糕。是现在这样对他爱而不得,还是得到他的身体但永远走不进他的心里呢?
耳边传来雁空山今晚不知第几声叹息。
“这样吧,你先不要到店里来了。找孙蕊多出去玩玩,交一下其他朋友,不要再去想那些荒谬的念头。”
几分钟前我还在庆幸他好歹没让我远离他,现在就遭了报应,果然人都不能高兴太早的。
明明他都对我黄过好几次了,睡一下怎么了吗?
“那晚上,还能去你家吗?”
他静了静,隔了许久才回答:“不要来了。”
话落,脚步声响起,他走了。
我在原地呆立片刻,关上了院门,随后抵着门缓缓坐下,抱住两腿,将脸埋进膝盖里。
再也不想谈恋爱了。我满是凄楚地想着。恋爱不适合我。
知了不知疲倦地嘶鸣着,充满令人叹服的生命力。之前我觉得它们唱歌很有意思,现在却觉得有些吵,吵得人头都涨了。
雄蝉震动腹部的鼓状膜,以此发出高频率的声音吸引雌蝉。这叫声是雄蝉的情歌,也是它给即将来赴约的雌蝉开的定位。
实在…太讨厌了!
“别唱了,难听死了!”我烦躁地呵斥着不知名的演奏者。
对方似乎是短暂地停了下来,然后唱得更大声了。
我气得要死,冲回家关上窗子,趴席子上用枕头捂住头,以阻绝那些仿佛无处不在的蝉鸣。
“算了,别再想雁空山了。”孙蕊一副经验十足的样子,“治疗情伤最好的办法是什么知道吗?”
我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
“开始另一段新恋情啊!”孙蕊一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