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知州!覃知州大事不好了!”衙差在官衙奔走。
覃闰这才刚洗完澡,听到这话火气直接上来了。
“什么好不好的!晦气!”覃闰掀开被子,开了门直接一脚踹到了那衙差腹部,“给我把话说清楚,怎么了!”
“长公主!长公主来邠州了!”衙差赶紧爬起来回禀。
“什么?”
覃闰愣住了,“你确定是长公主?!”
“年纪对的上,相貌也是俊秀绝伦,手上还拿着长公主的令牌与玉印,这绝对错不了啊!”
覃闰嘶了一声,眼珠子一转,“人呢,现在人在哪里?!”
“就在城门口!”
风在耳边呼啸,卷起地上的黄沙。
谢望舒养在深宫,她见过宫廷的恢弘端丽的一面,也见过京城繁华的夜晚。
但从未见识过,在边城,看着大晋的官兵,慢慢将武器对准自己时,那种感受。
纵然如此,谢望舒的剑尖也没有片刻的迟疑和停顿。
“长公主殿下,小人不懂您为何要这么做。”
谢望舒居高临下看着他,剑已经直接抵入了他的脖颈皮肤,血珠开始渗透。
眼瞧着谢望舒即将要动怒,覃闰和守军将领郭啸纷纷赶来。
“长公主,邠州知州覃闰恭迎长公主,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得罪了长公主,要如此震怒啊。”
覃闰脸上还挂着笑意,谢望舒眼神一扫,“你们的宋御史呢?”
“御史不在城中,请长公主明鉴。”
谢望舒勾起唇角,“所以,如今邠州能做主的,便是你覃闰。”
覃闰一开始还在怀疑眼前这少女到底是不是谢望舒,待一看到她身上挂着的令牌,瞬间收回了心思。
“正是。”
“很好。”谢望舒话音刚落,一剑挑掉了覃闰的官帽,再削了他的发髻。
覃闰大骇!
“长公主!您这是为何羞辱臣?”
芷慧怒道:“放肆!长公主殿下亲临邠州,你们不恭敬相迎,竟然还敢让长公主殿下在城门口等了一刻钟才开门!如今长公主要做什么,竟还敢口口声声质问,好大的胆子!”
“挑你官帽,证明你德不配位,削你发髻,下次就是取你项上人头!”
覃闰敢怒不敢言,“臣实在不明白长公主怒从何来,公主回大晋,自然是可喜可贺,可长公主殿下竟然还带了那么多的突厥人入城,这如何使得。”
谢望舒看向郭啸,“郭将军。”
郭啸上前,“见过公主殿下。”
“我记得三年前,在京中与郭将军在庆功宴上有过一面之缘,郭将军可还记得那次。”
在边关守城的将领,一辈子能回一次京城,参加一次皇家宴会,那都是祖坟冒青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