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卫雨纶还未走近,程景况便一把将屏风掀翻在地。
卫雨纶抬眼看去,只见屏风后一个俊俏男子正在酣然大睡!
卫雨纶心中惊恐,眼神中净是不知所措。
“哼!”
程景况一言不发的拂袖出门,想来心中盛怒,只怕再多说一句都会忍不住对卫雨纶动起手来。
程月棠父亲已走,当即恢复了一脸淡然,“卫雨纶,爹如此待你,你却在房中藏了个男人。呵呵,想来你那隆起小腹之下也只是一团棉絮吧。”
卫雨纶闻言,这才从惊骇之中回神,见得程月棠脸上淡淡的笑容,当即心领神会,厉声道,“是你!是你陷害于我!”
说着,卫雨纶竟伸手掐住了程月棠的脖子。
一直在房门外等候的芍药见状,急忙闯了进来,奋力拉开卫雨纶。
“小姐,您没事吧。”
芍药不敢对卫雨纶怎么样,只得急问程月棠。
程月棠心中本是大喜,见状只是摇头,而后对着被奴仆架住的卫雨纶灿然笑道,“我陷害你?哈哈……”
暂不论卫雨纶是否当真偷人,就论她这假怀孕,程景况怕也是怒极。
卫雨纶既然在房中偷人,那她这假怀孕一事自然告破。程景况当时就明白了过来,所以不想多加一词。
而卫雨纶被眼前一幕吓得失了神,还为反应过来。此时想到此间关系,当即急匆匆的朝程景况院中奔去。
欲圆又止的月亮就此悬挂了千年依旧无动于衷的俯瞰着这苍夷世界,点点清寒透过渐浓的乌云投下,将整个秦国公府都染上了一层寒意。
府中老太君闻风而怒,得知堂堂秦国公府的妻妾竟如此胆大妄为不知羞耻,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娘亲,你且息怒,切莫为此伤了精神啊……”
程景况见老太君气极也似,当即急忙劝到,生怕这老人家淤气太深,坏了身子。
老太君看着地上跪着的程景况,抬手握住自己的手杖,径直往程景况头上砸去,“家门如此不幸,你让我如何息怒?”
程景况受了老太君一杖,只是垂首,也不言语,想来心中也是极为羞愧。
他堂堂秦国公,兵部尚书,官拜二品,而他的小妾竟在自己府中偷人。传扬出去,只怕会让整个京城都看笑话。他这个秦国公还要不要面子了?他这个兵部尚书还要不要当了?
连自己的妻妾都驾驭不了,那他又何来脸面去驾驭宋明上下的军马呢?
“娘亲,孩儿无能,是孩儿无能啊……”
饶是程景况铮铮铁骨,面对此事也不由得落下泪来。想他戎马半生,何种场面未曾见过,何种敌人未曾战过?但……
老太君又如何不明白程景况心中之苦,当即长叹一声。
良久,老太君厉声道,“把那不知羞耻之人给我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