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你是什么?&rdo;喜悦恼火不已,心痛的讥讽。&ldo;玩具枪的制造商?好莱坞的特效公司老板?还是你们在拍一场买卖军火的戏,而你只是出借场地,顺便在里面轧一角?&rdo;
她本来只是刻意讽刺,但在说出最后一句时,她清楚看见,他的脸色微微一变,让她心底几乎熄灭的希望之火,又悄悄燃起。
喜悦心头一抽,收起尖锐的言语,满怀希望的颤声问着:&ldo;你是吗?你是演员?&rdo;
他真的希望自己是。
&ldo;不是。&rdo;他嗄声否认,松开她的手,坐直身子。&ldo;我不是演员,但那的确是一场戏。&rdo;
什么意思?
她一愣,缓缓的睁开眼,听到他苦涩的低喃。&ldo;我只是一个该死的棋子。&rdo;他的样子,看起来非常疲倦。
&ldo;你在说什么?&rdo;喜悦困惑不已。
他抬起眼,凝望着眼前的小女人。
一直以来,他不敢把事实告诉她,因为他晓得,她知道真相之后,还愿意爱他的机率,小到几近于零。但是,让她误以为,他是个靠买卖军火赚钱的吸血鬼,是一个更糟糕的选项。
终于,他深吸口气,鼓起勇气,决定坦诚所有事情。
&ldo;我不是军火商,马尔斯只是我其中一个身份。&rdo;他疲惫的叹息。&ldo;刚刚,你看到的确实是军火交易,但那是我们设下的陷阱,好拦截真正的军火交易,并诱捕参与交易的军火贩。&rdo;
她杏眼圆睁,仍旧质疑。
&ldo;不是。&rdo;他抬起手,想抚摸那张柔嫩清丽的脸儿,却在碰触她的前一秒,迟疑的停住。&ldo;我隶属于一个从国际刑警分支出的组织,简称是sss。这个组织是为了遏制军火交易猖獗才成立的,我们专门处理诱捕军火贩子。&rdo;
她呆愣的听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吐出一句困惑的疑问。
&ldo;所以你是国际刑警?&rdo;
&ldo;sss强调以暴制暴。&rdo;他瞳眸一黯。&ldo;我们并不完全被承认,但国际刑警组织的确私底下提供金援,以及掩护。&rdo;
她眨了眨眼,脑子飞快的转动。&ldo;所以若是你们成功了,功劳是他们的,失败了,就不干他们的事?&rdo;
&ldo;没错。&rdo;
看着眼前的男人,喜悦推了推他的小腹,示意他让开。
这一次,他让开了。
她坐起来,看着与她同床共枕三年的男人,开口又问:&ldo;你想要我相信这种鬼扯?&rdo;
一抹痛楚,再次闪现他的眼底。
&ldo;我不是在鬼扯。&rdo;他坐在床上,屈起一只脚,深深的凝望着她。&ldo;我也从来不曾恶意欺骗你,陈浩东,是我另一个身份。&rdo;
这个男人是认真的。
这一切太过荒谬,荒谬得过了头,反而显得像是真的。
她不认为,他随口就能瞎掰鬼扯出什么sss的组织;她也不认为,他会自己在头上敲一个大洞,然后躺在那条溪边,等着爸去救他。
他说的话,解释了许多疑点。
&ldo;你没有在贩卖军火?&rdo;她颤抖的问出最介意的问题。
&ldo;没有。&rdo;
他的回答,没有任何一丝迟疑。
看着眼前的男人,在那一秒,喜悦发现自己相信他。她相信他,不只因为她爱他,也因为在心底深处,她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
她一直相信他不是坏人,所以才更无法接受,他竟然在贩卖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