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国公狠狠的瞪了说闲话的两个人一眼:“月儿去万国寺乃是为皇后祈福,为北墨祈福,不是去当姑子了,你们两个不要在那里危言耸听!”
沈念琛咳嗽两声:“诸位臣公若无其他的事,今日早朝便到这里。”
“臣等告退。”
汪国公是黑着一张脸回到驿站的,等沈念琛派来的人帮他搬了家以后,他的脸黑的更彻底了。
原因无他,他竟然和江怀景成了邻居。
他还记得想当年江怀景因为自己惩治两个擅自跑回家探望老母的小兵,当着众将士的面和自己公然叫板的事呢。
在他心里他一直看不上江怀景的,明明出身于草莽,却手握重兵,明明他才是“皇亲国戚”,论手中的兵权却不及江怀景的一半儿,不,不及他的三分之一。
这让小肚鸡肠的汪国公如何能不嫉妒。
他本以为,汪明月能顺利当上皇后,这样他也能压江怀景一头,可是皇后之位竟然被他闺女“捷足先登”了,偏偏沈念琛那“毛头小子”待她又情深意重,这让汪国公本就不健康的心态更加扭曲了。
所以,当他看到自己和江怀景成了邻居时,当着沈念琛派来的内侍面儿嚷嚷了起来:
“本公才不要住在这儿,本公这就去求陛下,给本公换一处宅院。”
小内侍上前两步挡在汪国公身前:“国公爷,听小的一句劝,雷霆雨露均是君恩,国公爷快快谢恩才是正理。”
汪国公喝道:“放肆,什么时候轮得到一个阉人这么对本公说话?本公这就进宫觐见陛下,求陛下主持公道!”
另一个内侍也上前劝道:“国公爷,您消消气,陛下正在为娘娘凤体担忧,国公爷莫不是要触陛下的霉头?”
汪国公甩甩袖子:“哼,那本公就先看看里面安排的怎么样再说。”
最后,汪国公自然在这里住下了,两个内侍则回宫复命。
汪明月也开启了她抄经念佛之旅,今日晌午寺庙的伙食是水煮白菜和糙米粥。
汪明月轻轻处起眉头,小丽上前趾高气昂的呵斥道:
“我们郡主在佛前跪了半日,又是手抄经书又是默念经文的,你们就给郡主吃这个?快去把你们住持找来。”
没一会儿,小沙弥带着一位身披袈裟的得道高僧走了过来。
汪明月上前行了一个标准的佛礼:“方丈大师,我奉陛下旨意不辞艰辛前来万国寺为娘娘祈福,这就是贵寺的待客之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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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哉善哉,郡主何出此言啊?”
小丽上前说道:“我家郡主自幼锦衣玉食,如今却要吃此等粗食,奴实在担心,郡主体力不支晕倒在佛前,所以请方丈大师行个方便,为郡主单独准备一份吃食。”
住持摇摇头:“恕老衲不能从命,圣上旨意,寺中不分三六九等,应一视同仁,当有国庙之风范。”
小丽欲上前争辩,被汪明月按住了。
“方丈见谅,是我侍女唐突了。”
住持点头:“郡主若是不够吃,可以再加,老衲告辞。”
小丽委屈的红了眼眶:“郡主,都是奴婢没用,奴婢今晚就传消息给国公爷,让他想想办法,打点一二。”
汪明月小声喝道:“糊涂东西,你没听到住持方丈说一视同仁是陛下的旨意吗?
若是爹爹知道我的处境擅自打点又和抗旨有何分别?
我告诉你,没有的吩咐不要擅自和爹爹联系,否则出了事情别怪我不念旧情。”
小丽瑟缩着低下头:“郡主教训的是,奴婢记住了。”
汪明月端起糙米粥,后知后觉地说道:“此番,我怕是着了皇后的道儿,等我出去,一定要她如数奉还。
不就是糙米粥吗,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毒药,本郡主有何喝不得?”
说完,她端起碗一口喝个干净,咽下去又忍不住的干呕。
小丽见主子都吃了她也咬着牙喝了下去。
若是汪明月知道江婉此时正神清气爽的仰在贵妃榻上吃着冰镇葡萄,她非得气死不可。
杜如宝和乔夕晨趁着两个小家伙午睡跑出来逛街,天气炎热,乔夕晨整个人都蔫蔫的。反观杜如宝,上蹿下跳兴奋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