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刚拨开云雾望见自己的心,不知不觉中,就总是会想到他。
本来冻得发僵的耳朵,蓦地热了起来。
路悠家和谈绘锦家不在一处,两人半路分开了。
回到家,路悠把围巾拿出来,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看了个遍,然后叠好装起。
这条围巾,不知道有没有送出去的那天。
这天,路悠正常想着什么时间去趟超市,毕竟快要过年了,有必要储备些年货,正窝在沙发上写清单,电话响了起来。
她用圆珠笔帽戳嘴,边戳边看来电显示。等看清楚是谁打的电话时,手一抖,笔帽直接磕在牙齿上,门牙传来一阵刺痛。
把嘴唇抿起来,路悠用手背拍了拍,赶紧按下接听键。
&ldo;喂。&rdo;门牙还在疼,导致她说话的声音闷闷的。
&ldo;刚睡醒?&rdo;百陌北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
这是他搬离这里后,第一次给她打电话,路悠以前没觉得什么,这次听见他的声音,胸口不自觉地砰砰加速跳动起来。
&ldo;额……嗯,是,是刚睡醒。&rdo;
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接到他的电话,激动地把门牙磕到了吧。
&ldo;悠悠。&rdo;
&ldo;嗯。&rdo;
听到这两个字,她觉得自己心跳的更快了。
&ldo;你有没有时间?&rdo;他问。
&ldo;有!&rdo;话音出口,才醒悟过来自己反应过激了,路悠觉得自己牙更疼了。
接着支支吾吾补充了句:&ldo;你有什么事?&rdo;
电话这头,百陌北无声地笑了笑,即使没站在路悠眼前,他也能想象出她现在的神情。
&ldo;我今天早上散步时捡到一只小狗。&rdo;
路悠没插话,继续听他讲。
&ldo;周围住户中有位老人,睡眠浅,晚上狗叫的话会吵到他。&rdo;他声音平淡,不带一点波澜。
路悠:&ldo;你住在什么地方?&rdo;
听见这句话,百陌北本来坐直的身体忽的放松,以一种惬意的姿态靠在背椅上,只是声音却不同于身体那般放松,他声音压低,隐隐带着几分沙哑:&ldo;随便租了间房。&rdo;
&ldo;大体位置在哪啊?&rdo;路悠心中愧疚感一闪而过。
&ldo;南关桥那边。&rdo;
南关桥,那边好像是片老城区,前几年说要拆掉的,这么久的时间都过去了,还没拆掉重盖。
她心中那抹愧疚感更浓烈了。
&ldo;我明天去找你,你把具体位置发给我。&rdo;
路悠思索再三,决定自己亲自去一趟比较好,她想看看他住的地方。
两人电话里商量好时间地点后,路悠挂掉电话,躺在沙发上,好久都没有动。
晚饭是炸的年糕,刘婶从老家带的,硬邦邦的,很不好切。
路悠切的时候不小心把拇指切了个口,她瞅了眼,用水洗了洗,贴了个创可贴后就不再理会。
炸年糕外酥里嫩,色泽光鲜,路悠拿起一块,咬了口,就不想吃了。
没有食欲。
她这会满脑子都是那片老城区,明明是他自己租的房子,路悠却觉得自己才是罪魁祸首。
晚饭没吃多少,她便回房休息了。
次日大早,路悠从睡梦中醒来,洗漱时,看着眼底的黑眼圈,神色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