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最小的儿子把自己当人看。
“刘华强同志现在有工作,孩子也随了母亲是城市户口,不论是理论还是实际,都是允许的。”秀秀抢先道。
反正厂子现在有托儿所,有保育员带着,孩子在托儿所还有一些有趣的课程上,带在身边完全可以。
“那是我儿子,你凭什么带走!”
洪大阳不想给,他也最喜欢小儿子,再加上想给刘华强添堵。
“那是刘华强怀胎十月,经历生产之苦带到这个世界的儿子,她身为生身养身母亲,人道和法律上,她都有资格选择带走孩子。”秀秀道。
洪大阳憋屈的脸一会青一会红的,他气的直咬牙。
“那我们现在讨论一下这件事怎么处理吧,首先三人扰乱工厂的生产是一过,破坏公物是一罪,洪大阳黄桃违背法律人道伦理是一罪,两罪一过,该怎么处理。”
秀秀指出他们从头闹到至今的罪过,每个人发表看法。
最终结果是,洪大阳黄桃开除药妆厂工人的身份,并缴纳这个月的工资。
刘华强破坏公物,罚一个月工资并作为典型,做一个月的车间卫生义务劳动,但由于是有诉求的一方,洪大阳黄桃缴获的工资补贴给刘华强。
夫妻原本住的大院房间回收,在药农村里分了一个四人的大通铺宿舍床位给她。
并让宣传科出具批评教育的广播,让所有人知道他们做的这些事,引以为戒。
洪大阳因为一时欢快,丢了工作,丢了媳妇,而黄桃明知是错,仍将错就错,他们都是咎由自取,自食恶果。
这件事处理完,刘华强就要下跪道歉,就近的妇女协会的会长拉住她。
“谢谢领导……”
“行了,这件事就过去吧,回去干活吧。”
至于她的儿子怎么带过来,这事由她自己去处理。
黄桃是哭哭啼啼地收拾东西离开的。
“桃子,你要不和我回乡下吧。”
洪大阳想着没了那个丑的媳妇,这不还有一个年轻的,带个漂亮媳妇回去也不丢人。
黄桃甩了他一巴掌,就去收拾自己的东西,边收拾边思考自己最后的路,应该在哪里。
不论洪大阳如何哄骗,黄桃都铁了心离开。
洪大阳自己的发妻都这样对待,她要是和他回了乡下,也和死差不多了,那还不如死的快活一些。
劳资科给二人办好离职手续就像赶苍蝇一样,让他们离开,留在这里别污染了他们劳资科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