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在温州与那个欠债女人有过那样一段经历后,时光匆匆流逝,可那段记忆却如同一块沉重的石头,时不时地压在我的心头,让我在某些寂静的时刻,总会不自觉地想起。
如今,我已回到自己原本的生活轨迹,继续着平淡的工作。然而,一个意外的电话,却又将我拉回到了那段复杂的过往。
“喂,请问是你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而又有些熟悉的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迟疑。
我握着手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紧张:“你是哪位?”
“我……我是之前在温州,你帮助过的那个人。”对方的声音有些颤抖,“我知道我不该再打扰你,但是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
我的心猛地一紧,脑海中迅速浮现出那个女人的模样,那个因为私彩和信用卡债务而陷入困境的女人。“你怎么有我的电话?找我有什么事?”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
“我……我四处打听才问到你的电话。我现在又遇到大麻烦了,走投无路了,想请你帮帮我。”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沉默了片刻,心中五味杂陈。一方面,对她的遭遇有些同情;另一方面,又不想再卷入那段复杂的过去。“你先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我上次从你那拿了钱后,本想好好过日子,把债慢慢还上。可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他在外面又惹上了高利贷,现在那些人天天找我麻烦,要我还钱,我哪有那么多钱啊。”她泣不成声地说道。
听到她的话,我叹了口气:“你儿子的事,你为什么要揽在自己身上?而且,我也没那么多钱帮你。”
“我知道,我知道不该求你。可是我真的没办法了,那些人说如果不还钱,就要对我儿子不利。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出事啊。”她苦苦哀求着,“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这个老太婆,再帮我一次吧。”
我心中有些动摇,想起上次她那可怜的模样,终究还是不忍心。“我真没多少钱,而且就算我给你一点,也解决不了你儿子的高利贷问题啊。”
“我知道,我也不指望你能全帮我还上。你能给多少是多少,我再去想想别的办法。”她急切地说道,“我真的会感激你一辈子的。”
我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说道:“好吧,我尽量想想办法。你先别着急,别做傻事。”
“谢谢你,谢谢你!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她激动地说道,“那我们什么时候见面?”
我想了想:“明天吧,在我们之前见面的那个小旅馆附近的咖啡店,上午十点,你别迟到。”
“好,好,我一定准时到。”她连忙答应。
挂了电话,我坐在椅子上,心中满是无奈。我知道自己这一答应,可能又要陷入麻烦之中,但看着她如此可怜,实在无法狠下心拒绝。
第二天,我准时来到了咖啡店。远远地,我就看到了她。她穿着一件破旧的衣服,头发凌乱,脸上满是疲惫和焦虑,比我记忆中更显苍老了。
她看到我,立刻站起身来,脸上露出一丝欣喜:“你来了,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我在她对面坐下,服务员过来问我们要点什么,我随便点了两杯咖啡。
“你先说说,你儿子到底欠了多少高利贷?”我开门见山地问道。
她低下头,声音有些颤抖:“十万,他欠了十万。那些人利滚利,现在要我还十五万。”
“十五万?!”我吃了一惊,“这么多钱,我哪能拿得出来。我最多只能给你几千块,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又充满了哀求:“几千块也行,能还一点是一点。那些人天天催我,我晚上都睡不着觉,就怕他们对我儿子不利。”
我看着她,心中有些不忍:“你儿子呢?他自己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吗?他也这么大个人了,不能总让你这个当妈的为他擦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