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相信他,江湖上从未听闻有青丝隐此种奇毒,若他知晓方才那人来历与用毒之法,那便是同党,擅入曲派宗族崖洞外族者,理当诛之!”
在崖底坐立不安的杜小芝,彼时也不顾不上什么宗族规矩,将曲逸云交于宗子照顾后,便手握双叉赶了上来。
宗子们听罢亦觉得说的有理,纷纷对月无寒拔剑相向。
杜小芝接着道:“阿苏,你随外男进入宗族崖洞,莫不是早已背叛宗族,与他合起伙来对付曲家?”
“你怕不是隔壁村的傻姑所生?见识短便不要怪别人知道得比你多。”萧澜苏忍气道,“我若与外人联手,何须以身中毒自讨苦吃?”
杜小芝嗤声道:“苦肉计,谁不会呢?”
萧澜苏身子越发虚弱,只转身道:“那你真是太瞧得起我了,像我这种惧痛怕死之人,苦肉计当真不适合。”
她见势不对,连忙趴到月无寒身上,贴近耳旁低语道,“快将我挟持,想办法退出崖洞外脱身。”又力竭拔出卷尾刃,欲要向月无寒身上刺去。
月无寒眉头一蹙,关键时刻他也来不及犹豫,只能狠下心反手夺过卷尾刃将萧澜苏挟持住。
他刀刃架在萧澜苏的脖颈,冷笑道:“我带她前来并伪装与她为一路,不过是想让你们放松戒备,好让同伴脱身。
“而你们也当真与她这般信得过我,我说要为她解毒,你们便让我有再次接近她的机会,莫不是你们曲派宗族养的都是一群二傻子,真以为我会好心救她性命?”
萧澜苏只感叹月无寒是习得了她骂人“傻”的精髓吗?若不是她主动提出挟持她的出逃计划,月无寒此番临时变通的话都险些让她信以为真。
一宗子道:“贼人莫要嚣张,快放了我们大小姐。”
月无寒道:“放了她我还有命离去吗?”他随即甩出独门暗器——黑羽翎,无数黑色毛羽如利剑奔向众人,他趁机带着萧澜苏往崖洞外逃了去,
曲派宗族宗子抵挡暗器后也火速紧跟出洞,而此时崖洞外已呼风啸雨。
杜淮道:“你是逃不掉的,放了大小姐,或许还能留你一条活路。”
月无寒不屑道:“可笑,重复的话能否别再说第二遍,真把人跟你们一样当傻子?即便放了她,你们也不会留我一命。”
说是如此,而他的眼神还会时不时分心去留意面前萧澜苏的毒发状况。
突然,他嘴里咳出了一口鲜血。
血液夹杂着雨水渗过黑色蒙面纱,流到了萧澜苏的后脖,她微微嗅到一股血腥味,低声疑惑询问道:“月无寒?”
原来杜淮方才弓蛇剑那一击并非手下留情,而是曲派宗族所用运气暗伤震慑体内会使人后知后觉。
杜小芝立即抓住月无寒的松懈点,一把将左手单叉朝两人投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