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没关系,就怕她不报复呢。&rdo;言语有些得意。
&ldo;芬芳不明白,难道小姐有什么好主意?&rdo;芬芳扁着小嘴,一副懵懂的模样。
&ldo;不知道,没想好。&rdo;言语坐在椅子上,手搭在桌子上撑着半边脸,手指还很有节奏地轻敲着脸颊。
&ldo;小姐呀,你真是急死我了!&rdo;芬芳窜到椅子上,半截身子爬在桌子上,一双灰溜溜的大眼睛盯着言语。
&ldo;你别急,她不来招惹我,我又怎么有理由回击呢?&rdo;言语换了一只手撑着下巴,手指依然很有节奏地轻敲着另一边脸颊。
芬芳看着言语这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不免有几分担忧。
芬芳从小就在广源山庄一路服侍着言语回到了了陆府,和言语可算得上是形影不离了,但是这位小姐的性子,哪怕到现在自己都还捉摸不定,她有时觉得自己的小姐最为体贴善解人意,可她也常常见到言语毫不留情地体罚下人的模样。她有时觉得言语十分刚硬,但又常常以一副虚弱的模样见人。陆将军派太医给言语开的药,每次送来,言语都偷偷地倒了,她常常担忧言语不吃药的身子,可她又比谁都明白,言语身子根本没什么顽疾。就连今日言语让自己故意冲上去迎那李嬷嬷的一巴掌的事,此时此刻她还是一头雾水。
此下主仆二人正在房内议事,殊不知外面的赵、李二位嬷嬷可是要翻了天了。
二人相互搀扶着跪倒在陆夫人孙蔷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着苦,一会儿是那跋扈的二小姐如何如何,一会儿又是自己一把老骨头如何如何的。这赵嬷嬷还算冷静,难为的是这李嬷嬷,手捂着红肿发烫的脸颊,频频喊冤,扰得孙蔷烦躁了几分。
&ldo;哭哭啼啼,成何体统!&rdo;孙蔷恼怒地用力拍了拍桌子,吓得二位嬷嬷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ldo;赵嬷嬷,你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do;她询问道。
&ldo;禀夫人,您让我俩去盯着那新来的小姐,我们也一直恪守着本分,谁知今日……今日那二小姐看李嬷嬷不顺眼……&rdo;赵嬷嬷说到一半,又开始哽咽起来。
李嬷嬷听到伤心处,忽然又插起嘴来:
&ldo;夫人啊,您瞧瞧,我这脸,便是那嚣张的主子打的!&rdo;
孙蔷本来就嫌这两位嬷嬷事多,才把她们送去陆言语的院子里找她的麻烦。如今这件事一出,她越发看不起这两位没用的嬷嬷了。
赵嬷嬷见夫人脸色没什么怒气,便煽风点火地插上一句:
&ldo;夫人,那二小姐怎么惩戒我们我们也认了,谁叫她是主子呢。可她也不能不把夫人您放在眼里啊,夫人平日待她不薄,可她却说如此的话,可真叫人心寒啊!&rdo;
孙蔷提起了兴趣,反口就问:
&ldo;哦?她说了些什么?&rdo;
赵嬷嬷唯唯诺诺地轻声说道:&ldo;二二小姐她说说夫人您在她面前还要三叩九拜的,您您算是什么东西&rdo;
&ldo;放肆!&rdo;孙蔷拍桌而起,眼里满是怒意,那二位嬷嬷吓得止住了嘴,跪在地上不敢妄动。
&ldo;野猫子毕竟还是野猫子,竟敢欺压到我的头上了!&rdo;孙蔷脸上的怒意越来越明显,她的颧骨本身就高,这么一气,模样又阴狠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