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当她捏着三封信垂头思量时,门在外被猛然推开。
于鸢猛地抬头,是李逸。
她下意识将手背过身去,挡住书信,可任她动作再快,依是被李逸看了去。
届时,李逸脸上露出于鸢从未见过狡黠之态,“真希望我能再晚些进来。”
他缓步走向于鸢,步步压迫,“鸢儿,你若现在将书信放回原处,我也自愿装作不知道,向我表明你的心意,我日后还会和从前一样,待你、疼你。”李逸眼神褪去往日单纯,全然被冷漠侵占。
“你别过来……”于鸢捏紧手中书信,向身后退着,“李逸,你为什么要藏这些书信?为何……”
“因为我心悦你啊!”
李逸吼着,当即于鸢被镇住,定在原地。
二人隔空对望,各怀鬼胎。
李逸快步上前,扭着于鸢,将其侧身过去,一把夺过她手上书信,遂即当空撕碎,“于鸢,你且断了这念想罢!那傅少青有何值得留恋?”
“李逸!你干什么!”于鸢蹲下身,拼凑着地下信件碎片,这是她唯一关于傅少青的念想了,她努力将碎纸聚揽,被李逸气不过当即一脚踢散。
“别做白日梦了!你如此心心念念,终日不得正务,守着那活死人!你如此惦念他!他对你如何?!为何三月都未在与你书信!他早在京中娶妻成亲了!”李逸吼着,双眼通红,“如此,竟还叫你远离了我,当真挑拨!”
于鸢不论他如何言语恶毒,她耳中仅听闻“娶妻成亲”四字,她站起身来,两眼涣散,“你说什么……娶妻?……”
她不敢相信,只别半年之久,居然傅少青已然成亲,连一纸书诀别皆无,就如此了却了二人情谊。
“不可能的,这不可能……”于鸢反复嘟囔着,好似神游一般,脑中却深处反复念着“当真如此情深厚意吗?”,到底是深爱,还是不甘心呢。
“鸢儿,你听我说,听我说。”李逸上前双手搭在于鸢肩头,有心叫醒她,“这样,鸢儿你跟了我,我定不负你,你与那傅少青不管先前哪般缘由,我通通不计较,前程往事都任他去了罢,鸢儿你跟……”他言语激动,未道尽,脸已然向于鸢申了过来。
“李逸!”于鸢猛地一推,遂即又甩了他一记响亮耳光。“你疯了!”
于鸢一巴掌将李逸扇醒,他褪去痴迷之态,又重回那副狠厉狡黠,“鸢儿,你不从,亦无碍,我们来日方长,感情可慢慢培养,即便你对我不上心,也不该将真心继续错付一有家事的男子身上!”他态度狠厉,叫人不禁发寒。
于鸢亦是未见过他如此疯魔,暗中瑟瑟发抖,他反复强调傅少青已为人夫之事,叫于鸢耿耿于怀,“我不信!他怎么会成婚,你说他在京中……京中……”
“我要去找他……我去找他……”
于鸢在绕过李逸时,被其一把拦住,遂即狠狠甩在地上,“你当真要向信里说的那般?远离我?远离上沅?”
“鸢儿,你知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离不开你的。”李逸现下已是神情非常人,于鸢仰头瞥着他只觉不寒而栗,只得莫要激怒他,先稳住,从长计议,“你、你说过的,我去哪里,你都随我一同……”
于鸢尝试用李逸彼时之言,唤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