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时人已经到了大半,觥筹交错,光影错落。
苏媚走在唐鹤逢的身边,进门时她已经将灰色的大衣交给侍者,紧致的旗袍勾勒的她肩若削成腰若约素,两人俨然一对璧人。
苏媚一眼看到了宴会中最扎眼的那个人。
黑色的西服,最简单最不会出错的颜色和样式,但是衬得他整个人都极其的锋利和冷酷。
眉眼间可见暴烈,是一个与唐鹤逢完全不同的人。
在他们踏入宴会厅的那一刻,任景生目光也投射了过来,他脸上露出了浅淡的笑容,一下就冲淡了他身上锋利的剑光。
他与身边的人简单的说了两句便向他们走了过来。
来到他们身边后面上有些揶揄:“唐二,稀客啊。”
“左不过半年不见,如何就稀客了?”显然两人感情是极好的,苏媚很少见过他与人这般说话,也极少见有人会对他这般讲话。
“半年还不久,你还打算等到什么时候再来看我?就这,我还是借我家老爷子的光。”说着他锤了下唐鹤逢的肩膀,接着又话锋一转,“不打算介绍一下?”
唐鹤逢侧首看向苏媚:“这是我的朋友,任景生。”
苏媚礼貌颔首:“任先生。”
任景生也轻点了下头,等唐鹤逢介绍苏媚。
唐鹤逢却只说了名字:“这是苏媚。”
他并未言明两人的关系,这就引得任景生的目光在苏媚的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察觉到了任景生目光中的探究,苏媚心下微微不适,但面上并不显。
不过他们三人这样相对说话的时间并不多,无论是唐鹤逢还是任景生,不管是在临川,还是在东川,他们所代表的泼天富贵都会吸引很大一部分的人,尤其是当两人共同出现的时候。
很快他们便被一群人围起来。
苏媚有些不适应。但幸好有唐鹤逢在身边,他并未推出,让她自己去面对这些应酬,所以她只需要扮演好一个安静的女伴便可以了。
等上来攀谈的人短暂的散去后,任景生忍不住的开玩笑道:“你将苏小姐当做瓷娃娃?片刻不歇的都得带在身边?”
听到这话,苏媚有些羞赧,她自然知道唐鹤逢是因为知晓自己并不擅长应对这种场面才会如此。
唐鹤逢面色不变:“她是随我来的,自然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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