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动,你自己看,到底是谁动了。”沈昭躺着没动,示意她自己看。
阿彩腾的一下坐起来,才发觉沈昭睡的姿势,位置同昨夜并没有区别,倒是她自己是趴在他身上睡了过去。
“阿花这下可看明白了?”沈昭偏偏还要火上浇油。
阿彩张口却咬了舌,啊了一声,欲哭无泪的捂着嘴,她昨夜干嘛要随便发誓,这下成了作茧自缚,还哑口无言。
这可不关他的事,沈昭心情大好,“怎么了。”他半坐起来,捉住她的手,捏住她的双颊,让她张嘴,看着粉红舌尖上一点嫣红,他喉间一动,想要说出口的话,一时抛在了脑后。
他忽而凑近了些,呼吸之间尚有昨夜的余热缠绵,缠的人昏昏欲睡,有那么一瞬,他触碰到了柔软之处。
却叫阿彩一把推开,“我,我,我没事,不劳夫君。”
她摸索着床尾逃一般跑下去,喝了一口凉茶,口中的血腥气方才淡了些。她心中是大骇,方才那讨厌鬼是想做什么?
莫不是又想替她伤口吸血?
可她又不是叫蛇咬了腿。
她又狠狠喝了一口水,只觉着她一打开当真是糊涂了,满脑子的不堪入目,简直是龌龊。
沈昭也跟着走过来,讶异,“夫人脸这么红,莫不是得了热症?”他抬手就要贴近她的额头,阿彩躲开,“你。”
沈昭将人给捉住,这下不逗她了,轻捏了她的脸颊,往她口中塞了一颗药,阿彩作势要吐,叫他眼明手快捂住了嘴,“不想后头引起牙疼,就多吃两颗。”说着就将一瓶药塞到了她手中。
外头有人叩门,“少爷,少夫人,可要送水?”
阿彩压住恼羞成怒,拍拍脸,看也不看沈昭,坐在梳妆台前梳头,等她再回过神来想吐的时候,那颗药竟已经化开,甜滋滋的。方才还有些疼的舌尖也逐渐消散了疼意。
今日还有件要紧事,阿彩红着脸起身后梳妆,穿着素色衣裳,就连发髻,也只挽了简单的发髻,鬓了一根桃木簪。
再见着沈昭时,见他也穿着一身靛蓝素服,倒是与她不约而同穿了同一色系的衣袍。
二人见过老夫人后就出门去了,原是近中秋了,却又因为恩科也即将开考在即,路上本就热闹,细雨绵绵的,沈昭撑伞方才牵着阿彩下马车。
林府外,林家后人披麻戴孝,到处挂着白色灯笼和白色绸缎,绵绵细雨也在增添着今日浓稠的化不开的悲伤。
阿彩轻叹一回,同沈昭一起与林家后人致了哀悼之词,行至停灵处,执香行了晚辈礼。
“沈大人,沈夫人,这边请。”林老太太的长孙与长孙媳妇操持着祭祀,二人擦着眼泪上前来引着他们各自去坐着吃杯茶。
林少夫人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着,“今日恐是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您请节哀。”阿彩轻声道。
二人坐着喝了一回茶,林家有位妇人走过来同阿彩见礼,阿彩忙起身回礼,方才知晓这位妇人是林老太太的三儿媳,她看着不比林家长孙媳大多少,穿着打扮也很是显年轻,见着阿彩,神情颇有一丝激动,她笑了一下,极快的又拿着手绢遮住了口鼻,开始啜泣。
沈老夫人上回来探望我母亲时,我母亲原是有一样东西要交给老夫人,只是那时,她已经不省人事无法言说,我们也无暇顾及。”
“沈少夫人与我来,我将此物交给你。”
虽然门第有差异,但两家老太太是一向交好,阿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