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照料的老人身上的臭味好像将破旧的房子熏成了同样的味道,夹杂着自己身上的汗臭味。
“呕……”
夏菊没忍住,将两手撑在地板上,干呕了几声。
她重重地喘着气。
视线从模糊逐渐变得清晰。
她看到了自己的手。
这双手很小。
她猛地看向了周边。
破旧发霉的老房子,角落全是蛛网,老旧的蚊帐,洗得发白又发黑的床单。
床底下是她熟悉的月饼盒,里面孤零零地躺着杂乱的针线和剪刀。
这是奶奶的房间。
夏菊感觉自己从内脏到四肢都在颤抖。
不是恐惧。
是兴奋。
如果她没猜错,此时奶奶的棺木正停在外头。
而她才八岁。
什么事都还没有发生。
门重重敲响了三声。
曾经这个声音让她感到恐惧。
而现在,增加了她的兴奋感。
她缓缓地爬过去,从床底的月饼盒里,拿出了那把锋利的金属剪刀。
“小菊,哥哥进来咯。”
她听见久违的,令人作呕的,她养兄的声音。
她看了一眼剪刀,看到月光照在上面,闪耀着凌厉的光芒。
她将剪刀背到身后,舔了舔嘴唇。
嘴角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