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挑剔,南娴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自从自家闺女当了模特以后,她连个投喂的人都没有了,这个不能吃那个要少吃的,一顿饭吃着可没意思了。
好不容易傅斯珩来了,南娴可算是又找着了一个新的投喂对象。
傅家吃饭规矩多,傅斯珩没表现出任何不适,略颔首道:&ldo;谢谢伯母。&rdo;
一旁沉默良久的老安头看着,反手从桌子底下拎了瓶酒上来,接着又变戏法似的摸出了俩精致的小酒盏。
酒是老安头珍藏多年的花雕酒。
和安歌一个岁数。
这是安之儒祖上那边的习俗,但凡有女儿出生的人家,都会在女儿满月的当天选花雕酒一瓶,泥封坛口,一直藏到女儿出嫁那年再打开。
是以又叫女儿红。
安之儒手上的那瓶是安歌出生那年请人酿的,一直珍藏到现在。
老安头不愧是舞笔杆子的,一珍藏的女儿红被硬是被他说出了花儿。
酒盏相碰,清脆一声响,有几滴酒洒出了杯盏,滴到了桌上。
酒香醇厚。
傅斯珩不怎么碰酒,推不掉碰的也少,但在听完安之儒的话后,他陪着安之儒一杯接一杯的喝,看架势和喝水一样。
半瓶下去,傅斯珩半点不见醉意,眼底一片清明,倒是安之儒先上了头。
安歌怕老安头喝多了涨脾气,借着酒劲数落她,再加上老安头召她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至今也没说,那就更不能让他醉了。
见状,安歌一直踩在拖鞋里的脚丫子拿了出来,轻点了点傅斯珩的小腿,朝他递了个眼神,示意他别在陪喝了。
酒过三巡。
安之儒见时机差不多了,&ldo;啪&rdo;的一下,将空酒盏叩到了桌上。
来了!
老安头要发表演讲了!
安歌点在傅斯珩小腿上的脚丫子一缩,想退回去。没退得了,她整个小腿被傅斯珩的一双长腿勾住,搭到了他的大腿上。
安歌:&ldo;……&rdo;
正酝酿着发话的老安头咳嗽了一声,安歌顾不上其他,忙坐直了身子。
&ldo;你们领证有段时间了吧?&rdo;
傅斯珩轻嗯一声。
安歌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ldo;那节目的第二集我和南娴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看了不少遍。&rdo;老安头套话似的问,&ldo;你们俩喜欢小孩子吗?&rdo;
继续小叽啄米的安歌:&ldo;喜欢。&rdo;
呀。
太喜欢了。
小宝宝香香软软、可可爱爱的,不哭的时候简直是个小天使。
傅斯珩未置一词。
&ldo;哦‐‐&rdo;老安头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下一秒,话锋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