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含玉眼睛一亮,抿嘴笑出了声:“阿娘,我有个主意。”
……
天已经全黑了,零星有几个星子挂着。
费晓晓伫立在院子里,凄风瑟瑟,她抬头看着残月,四周静悄悄的,有种风雨欲来的压迫感。花花喵呜一声,软软地钻进费晓晓的怀里。
这小家伙极黏费晓晓,仿佛知道费晓晓心绪不佳,成精了似的拿自己的小脑袋蹭费晓晓的胳膊,一下一下地,仿佛要将她的愁绪一点点撵走。
“小机灵鬼儿。”费晓晓扑哧一笑,将头埋进花花柔软的肚子里,尽情享受着来自于小猫咪的温柔。
次日,费晓晓睁开眼,支起窗,发现是个极好的天气。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进小院儿里,她悠闲地晒着太阳,抱着花花,抚摸着它柔顺的毛,安静又祥和。
院门被推开,费玄笑意盈盈地走了进来。
看到费玄,花花喵呜了一声,软软糯糯,但还是贪恋费晓晓的怀抱,只懒懒地伸了个腰。
费玄摸了摸花花的小脑袋,笑着递给费晓晓一袋银子:“给你的。”
费晓晓接过银子,笑道:“废园子里还有些小家伙,它们也算是沾了花花的光。”
“花花吗?”费玄挠了一下花花的下巴,“是个蛮贴切的名字。”
费晓晓将费玄引到石凳旁落座,进屋去沏了一壶茶,清亮的茶汤倒入茶盅,茶香不浓,但也别有一番风味。
费玄抿了一口,讶异道:“这茶瞧着平平无奇,余韵倒是甘甜。”他纵然好茶叶品过不少,但却极少品到这种好茶,居然还是在费晓晓这里喝到的。
费晓晓颇有些得意:“亦是友人所赠。”
费玄奇道:“你这位友人对书画和茶道的品味都是上佳,我倒是颇为好奇了。”
费晓晓脸上的笑意愈发明显,清松被夸,就好像是她被夸了一般。她想了想,笑道:“他确实好得很。”
费玄抬手虚指了一下她:“听说昨日你在大相国寺迷了路,可还有妨碍?”
“没什么。”费晓晓低下头,“不熟悉罢了。”
费玄点了点头:“你也别怪阿娘,规矩摆在那里,若是没有动静,会被旁人耻笑。月例银子你别担心,回头我再给你补上,这一个月多看看书,很快就过去了。我买了些新书,明日让小厮送过来。”
费晓晓欠了一下身子:“妹妹明白。”
在旁人眼里,只是罚月例和禁足而已,崔夫人这么罚都是轻的。纵然她与费玄颇为投契,但她也没想挑战他和崔夫人之前的母子天性。
费玄给她推荐了几本书,却不想费晓晓都读过,还品评得头头是道。
又是促膝长谈直至午后,费玄下午要赶回书院,这才离开。
只是在费玄走后,费含玉居然从大树后露出了身影。
费含玉眼睛微微眯起,一咬牙,急匆匆地跑到正院。一见到崔夫人,费含玉便气急败坏地道:“阿娘,大哥哥在听风轩待了整整一个上午!”
崔夫人皱了皱眉,端起茶盅,缓声道:“他去那里干什么?”
费含玉恶狠狠地道:“定然是受了那小妖精的蛊惑!大哥哥自小端方,何时与妹妹们亲近过?就连我,都没跟他说过太多话。”
瞧崔夫人脸色变得阴沉,费含玉又添了一把火:“就跟乔姨娘一样,惯会装模作样。”
乔姨娘是崔夫人的逆鳞,她当即勃然大怒,一把将茶盅甩了出去,破碎的瓷片划伤了门口服侍的丫鬟,丫鬟强忍住痛楚,讷讷不敢言。
……
禁足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