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战战兢兢地抬起头,咽了口唾沫,喉咙里干涩得如同被火烤过一般难受,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子在爬,每一次吞咽都像是一场艰难的战斗。
他才鼓起勇气说道:“皇上,奴才近来发现,宫中守卫的巡逻路线似有变动,起初奴才并未在意,只当是正常的轮换调整。可……可奴才发现,这些变动并非出自禁军统领之手。”福安说话时,眼睛紧张地盯着地面,不敢与皇上对视,只觉得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成了实质,沉甸甸地压在他身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的双手在袖笼里不自觉地握紧,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心里像揣了只兔子,七上八下的。
他深知这件事非同小可,一旦说错话,可能就会脑袋不保,可作为奴才,他又不能隐瞒不报,这种矛盾的心理让他更加紧张。
说着,他的身体微微弓着,像是要把自己缩成一团,尽可能地降低存在感。
李启剑眉一挑,神色渐沉,他的目光犹如冰冷的刀锋扫过福安。
在那一瞬间,李启的心中闪过诸多念头,他信任自己挑选的守卫,也信任禁军统领,可福安的话却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打破了他心中的平静。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私自调动宫中守卫?”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带着一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李启端坐在龙椅上,身体微微前倾,双手紧紧地抓着扶手,指节泛白,显示出他内心的紧张。
福安身子一抖,连忙磕头,额头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能感觉到地面的凉意透过额头传进身体,像一股冰冷的溪流在体内流淌。
他忙道:“奴才不敢妄言,只是…只是奴才发现,这些守卫的换防时间和路线,与以往大不相同,且……且他们身上佩戴的腰牌,也并非宫中制式。”福安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抬眼瞧了瞧皇上的脸色,看到皇上越发阴沉的面容,他的心跳得更快了,心想自己是不是多嘴了。
他磕头的速度更快了些,额头与地面接触的频率也增加了,像是在祈求皇上的饶恕。
李启眯起眼睛,负于身后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节泛白,他的手因用力而微微颤抖,指甲嵌入掌心带来一阵刺痛,这让他更加清醒地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的
他在心里暗暗思忖着,这背后到底是谁在捣鬼?
是朝中的某个势力,还是外敌的内应?
各种可能性在他脑海中交织,让他感到一阵头疼。
他站起身来,在龙椅前缓缓踱步,每一步都带着沉重的气息,龙袍的下摆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晃动。
玄德宫戒备森严,宫中守卫更是由他亲自挑选的精锐之师,若真有人在暗中操控,这背后隐藏的阴谋,恐怕非同小可。
“摆驾,宣张肃觐见!”李启沉声下令,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宫殿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能穿透墙壁,在空旷的宫殿回廊里激起阵阵回音。
那声音传出去老远,仿佛是一种宣告,让整个宫殿都笼罩在一种紧张的氛围之中。
夜幕降临,凉风习习,那风像冰冷的手拂过福安的脸颊,凉飕飕的,还带着一丝夜晚特有的潮气,让福安不禁打了个寒颤。
那风穿过宫殿的回廊,发出轻微的呼啸声,像是黑夜中的幽灵在低语。
殿内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晃动,将李启的身影拉得老长,那影子看起来有些阴森,在墙上如同一头巨大的怪兽。
烛火闪烁时,偶尔还会发出轻微的“噼啪”声,像是隐藏在暗处的人发出的冷笑声。
烛芯上的火苗跳动不定,就像福安此时忐忑不安的心情,随时都可能熄灭。
殿内的柱子上刻着精美的花纹,但此时也被阴影笼罩,显得有些神秘莫测。
张肃步履匆匆地进入大殿,他的脚步声在安静的殿内显得格外清晰,每一步都像是敲在众人紧绷的心弦上。
他躬身行礼:“臣参见皇上。”张肃一边行礼,一边在心里猜测着皇上这么着急召见自己所为何事,是不是有什么紧急的情况发生了。
他的眼睛偷偷地向上瞟了一眼皇上,又迅速地低下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和敬畏。
“张卿,福安方才禀报朕,宫中守卫似有异常,你可知晓此事?”李启开门见山,语气凝重,那声音沉甸甸地落在张肃的耳中,如同巨石压顶。
李启的目光紧紧盯着张肃,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一些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