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肃猛地回头,只见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那黑色的衣料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幽冷的光,男子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那笑容里似乎藏着许多秘密。
张肃眼中闪过一丝警觉,这警觉让他的眼睛微微眯起,却也见怪地说道:“翟侍郎,你怎会在这里?”
翟侍郎微微一笑,那笑容像是水面上的一丝涟漪,轻声说道:“相爷,事情比想象中复杂得多,恐怕不仅仅是粮草辎重的问题……”张肃心中一凛,就像一阵寒风突然吹进心里,正欲追问,却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那脚步声像是密集的鼓点,转头一看,却是宗泽和刘勇急匆匆地赶来。
“相爷,大事不妙!”宗泽率先开口,他的声音有些嘶哑,脸上满是焦急的神色,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
张肃面色一沉,感觉自己的脸像是被一块沉重的石头压着,沉声问道:“有什么事?”
宗泽深吸一口气,能听到他吸气时空气快速进入鼻腔的声音,迅速禀报道:“演练场的兵力部署出现了严重漏洞。我军左侧防线薄弱,一旦敌军突袭,必定难以抵挡。而且,侦察报告显示,敌军的动向亦颇为诡异,似乎有意在夜间发起进攻。”
张肃眉头紧锁,眉头间仿佛拧成了一个疙瘩,目光转向刘勇,问道:“刘将军,你那边的情况如何?”
刘勇拱手施礼,手掌相碰发出轻微的声响,表情严肃地回答:“回相爷,义士军的任务衔接出现了问题。物资调配和人员调度均不如预期,导致整体战斗力大打折扣。若不及时调整,恐怕演练效果将大打折扣。”
张肃闻言,心中愈发焦急,像是有一团火在心里燃烧,但依然保持着镇定,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
他点头道:“宗泽,刘勇,你们的担忧本相已经了解。李逸陛下此刻应该也在演练场,你们速速前去,务必解决这些问题。力求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兵力部署和任务衔接调整到位,不能再有任何延误。”
宗泽和刘勇齐声道:“遵命!”两人随即转身,大步流星地向演练场奔去,他们的脚步声逐渐远去,身影迅速消失在夜幕中,那夜幕像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笼罩着一切。
张肃目送二人离去,心中却依然无法平静,风呼呼地吹过,吹起他的衣角,有些凉飕飕地贴在他的腿上。
他回头看向翟侍郎,沉声道:“翟侍郎,你刚才说的那层意思,可否直言不讳?”
翟侍郎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神秘,低声说道:“相爷,粮草辎重的延迟恐怕只是表象,真正的问题可能潜藏在暗处。比如,敌国是否有内奸,或者敌军是否已经开始行动……这些问题,我们必须尽快查明。”
张肃心中一震,像被雷电击中一般,正欲再问,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马蹄声如雷鸣般滚滚而来。
他抬头望去,只见一队快马疾驰而来,马蹄踏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甚至能感觉到地面的微微震动透过鞋底传上来。
张肃心中暗道一声:“来了……”福安一路小跑着赶到张肃面前,他的脚步声有些慌乱,躬身行礼后,气喘吁吁地说道:“相爷,奴才总算找到您了!皇上让奴才速来禀报,后勤保障供应延迟,是由于突发的山洪冲毁了部分粮道,并非人为因素导致。”他抹了把额头的汗,汗水顺着脸颊滑落,继续解释道:“原本预备的粮草辎重有一部分被洪水冲走,导致供应出现缺口。押运官已派人紧急抢修道路,并调拨其他线路的物资进行补充,但仍需一些时间才能恢复正常供应。”
张肃闻言,紧锁的眉头略微舒展了些许,就像紧绷的弦稍微松了一点。
他沉吟片刻,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变得有些缓慢而深沉,心中迅速盘算着弥补漏洞的方案。
“山洪?这倒是个意外……”他喃喃自语,目光投向远处的演练场,那里火把点点,火光在夜风中摇曳闪烁,人影攒动,喊杀声震天,那喊杀声像是汹涌的海浪一波一波地冲击着耳朵。
“福安,”张肃转头看向福安,语气坚定,那坚定的语气像是钢铁撞击的声音,“你立刻回去禀报皇上,就说本相建议,从朝堂调配一部分资源,优先保障演练所需。我会亲自拟定调拨方案,并尽快呈报皇上御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