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轻轻穿过玄德宫,这玄德宫乃是依照古老规制建造,宫室的布局、飞檐斗拱的样式皆蕴含着深厚的文化底蕴,象征着皇家的威严与庄重。
夜风带来一丝凉意,那凉意如同细密的针,轻轻刺着肌肤。
李启站在御书房窗前,双手背在身后,深邃的目光望向远方,眉头微微皱起,似有无限的担忧。
月光洒在皇宫飞檐斗拱上,泛着银辉,像是给这古老的建筑披上了一层冰冷的纱。
他手边虽有堆积如山的奏折,但思绪已飘向远方战场。
自义士军出征,他密切关注边境战事,福安每日送来的战报让他心潮起伏。
这福安自幼便在宫中伺候,与李启主仆多年,深知皇上对边境战事的挂怀,所以每次送战报都格外谨慎。
“报!”一声略显急促的声音打破寂静,那声音在寂静的御书房中如同惊雷。
李启身体微微一震,放下奏折,抬眼看到单膝跪地、双手呈上加急战报的侍卫。
这侍卫是从众多侍卫中精心挑选出来,专门负责传递紧急军情的,他深知军情如火,丝毫不敢懈怠。
李启的眼睛微微眯起,平静而威严地说:“呈上来。”侍卫赶忙起身,小步快跑着递上战报,眼睛不敢直视皇上。
李启伸出手接过战报,快速浏览,原本紧抿的嘴角渐渐放松,眉头也渐展。
战报里义士军战况极佳,刘勇率领义士军势如破竹,接连攻破敌军据点。
战场上,义士军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那旗帜的颜色鲜艳而醒目,每一次飘扬都像是在向敌军示威。
战士们呐喊着冲向敌军,他们的喉咙里发出低沉而雄浑的咆哮,如同被激怒的猛兽。
那呐喊声震耳欲聋,在空旷的战场上回荡,仿佛要将天地撕裂。
刘勇身先士卒,他骑着一匹黑色的骏马,骏马的鬃毛随风舞动,马蹄扬起阵阵尘土。
刘勇紧握长刀,长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他目光坚定而冷酷,如同死神降临。
当他冲入敌军阵营时,长刀猛地挥出,带起一道银色的弧光,鲜血飞溅而出,喷洒在他的脸上、身上,他却毫不在意,像是被热血点燃了斗志。
义士军的士兵们紧随其后,他们手持各式兵器,
有的士兵挥舞着长枪,长枪刺出时快如闪电,精准地刺入敌军的身体,他们的脸上因战斗的兴奋而涨得通红;有的士兵挥动着战斧,战斧落下时势大力沉,直接将敌军的盾牌劈成两半,眼睛中透露出凶狠的光芒;还有的士兵拉弓射箭,箭矢呼啸着飞向敌军,如雨点般密集,他们的表情严肃而专注。
战场上弥漫着血腥的气息,地上满是尸体和残肢断臂,鲜血汇聚成小股的溪流,染红了大地。
受伤的士兵们发出痛苦的呻吟,他们的声音在战场上显得那么微弱,却又那么真实。
兵器碰撞声此起彼伏,长枪与盾牌撞击发出沉闷的“铛铛”声,长刀与长刀相交擦出尖锐的“嘶嘶”声,箭矢射中盾牌的“噗噗”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残酷的战争交响乐。
此时,天空中乌云密布,仿佛是上天也为这场残酷的战争而黯然。
阴沉的天气让整个战场显得更加压抑,战士们的视线也受到了些许影响,但这丝毫没有阻挡义士军的进攻步伐。
在义士军的猛烈攻击下,敌军开始节节败退。
敌军的阵型逐渐混乱,士兵们四处逃窜,他们的脸上满是惊恐和绝望。
义士军一路追击,缴获了无数的武器和粮草。
胜利的欢呼声从义士军的阵营中传出,那欢呼声越来越响亮,传至千里之外。
“好啊!”李启猛地一拍桌子,霍然起身,眼中满是兴奋,嘴角露出欣慰笑容。
他放下战报看向宗泽关于边境防御工事修建进度的奏折,宗泽办事一丝不苟,奏折详细记录工事进展,连用料都标注清晰,这让李启对守住边境充满信心。
宗泽与李启虽为君臣,但多年来共同应对边境事务,彼此信任有加。
李启把两份奏折搁在一旁,双手背在身后,在御书房中央缓缓踱步,时而低头沉思,时而抬头望向远方,内心喜悦又有一丝焦虑。
此时,张肃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皇上,老臣……呃……有事求见。”御书房门缓缓推开,张肃身着深色官服,迈着沉稳的步伐缓步而入,他的脚步声在安静的房中格外清晰。
张肃在朝中为官多年,历经数朝,与其他大臣之间关系错综复杂,他深知在这宫廷之中,一言一行都需谨慎。
“皇上,老臣刚收到边境消息……”张肃低着头,眼睛看着地面,声音低沉地说。
李启眯着眼,双手抱胸,静静地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