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未落,宗泽突然站了出来,“陛下!臣有本要奏!”宗泽的突然发声,如同一道惊雷,在金銮殿上炸响,震得众人的心脏猛地一缩。
他身披铠甲,那铠甲在阳光下反射出银色的光芒,步伐铿锵有力,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众臣的心头,那震动透过地面传到脚底,让人有些站立不稳。
他心中满是对大齐正规军的爱护,担心义士军的加入会影响士兵们的待遇和发展,这种爱护如同护犊之情。
“陛下!”宗泽的声音洪亮,带着战场上历练出的铁血之气,“臣以为,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义士军虽有战力,但其战法与我大齐正规军截然不同,贸然接纳,恐生肘腋之患。且我大齐军饷有限,若要供养如此庞大一支队伍,势必加重国库负担。”宗泽抱拳,掷地有声,每句话都像一把锋利的刀,直指问题核心,那声音如同利箭划破空气。
他作为武将,考虑的更多是军队的实际情况和战略布局,在他看来,义士军的出现,无疑打破了现有的平衡。
李启眼神微眯,他能感受到宗泽话语中的担忧和顾虑。
这老将虽然固执,但对大齐的忠心毋庸置疑,他所言并非无理。
李启的目光在宗泽和张肃身上游移,目光中带着一丝探究,他心中思索着他们背后可能存在的势力关系,那关系如同隐藏在暗处的丝线。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各有心思,李启深知,不能一味强硬,更需权衡利弊。
林正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宗将军所言固然有理,然微臣以为,此事不妨先试探一番。义士军既然为天下苍生而战,定然有所求。我等可先与其接触,了解其来龙去脉,再做定夺,岂不更稳妥?”林正说话时眼神总是不经意地观察其他大臣的表情,他的话语柔和而富有条理,如同春雨般滋润着众人焦躁的心绪,那声音就像涓涓细流淌过心间。
他在官场中摸爬滚打多年,深知人心复杂,此时的他小心翼翼地权衡着各方关系,试图找到一个让大家都能接受的方案,那谨慎的态度如同在薄冰上行走。
李启听着两人的陈述,手指在龙椅扶手上轻轻摩挲,发出细微的摩擦声,那声音如同小虫子在耳边爬过,在寂静的大殿中清晰可闻。
他抬眼,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刘勇身上,那道锐利的目光像是两把利剑,要刺穿对方的心防。
刘勇此刻站在大殿中央,犹如一尊雕塑般沉默,周身散发着冷峻的气息,他那双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睛,始终注视着李启,仿佛在等待着最后的审判,眼睛里透着一股视死如归的决然。
他的内心虽然平静,但也做好了应对各种情况的准备,那平静的表象下是如深海般的坚韧。
李启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诸位爱卿所言,朕都记下了。”他顿了顿,声音提高了几分,“刘将军,你且先退下。朕稍后会召见你。”
刘勇再次单膝跪地,抱拳道:“臣,遵旨。”他起身,转身,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每一步都显得沉稳有力,如同战场上的将军,那脚步声像是战鼓擂动,气势逼人。
他缓缓地走到殿门口,身体消失在门后,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正当众臣以为今日朝议即将结束的时候,李启却突然起身,一言不发,拂袖而去。
他的衣袖带起一阵风,吹得大臣们的衣摆晃动,也吹乱了众人的心绪。
那衣袖的飘动如同一只巨大的蝴蝶在舞动。
金銮殿上,李启的拂袖而去,让原本就微妙的气氛更加凝重。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各自揣测着圣意,只能听到彼此紧张的心跳声,那心跳声在寂静的大殿中仿佛成了唯一的声响。
唯有那檀香袅袅,依旧在空旷的大殿中弥漫,仿佛一切纷争都与它无关,那股香气依旧淡淡地充斥着鼻腔,像是一个旁观者,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少顷,御书房内,李启端坐于龙案之后,目光深邃,如同无底的古井,让人看不透他的心思。
他手中把玩着一块玉佩,那玉佩是温润的羊脂白色,指尖摩挲着玉佩上精细的纹路,一下又一下,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纹路的起伏,发出细微的摩擦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御书房里回荡,仿若在诉说着他内心的纠结。
殿外的阳光透过窗棂,将光影斑驳地投射在地面上,光影的温度似乎能透过鞋底传到脚底,更显御书房的幽静。
“宣刘勇觐见。”李启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打破了御书房的沉寂,那声音在空旷的房间中回荡,撞在墙壁上又弹回耳朵里。
不多时,脚步声由远及近,带着一种不同于文臣的沉稳和果决,每一步的声音都像是在诉说着主人的坚定。
刘勇身着劲装,再次踏入御书房,依旧是那副沉静如山的模样。
他走到殿中央,单膝跪地,抱拳道:“义士军营将刘勇,参见陛下!”
“刘将军,免礼,赐坐。”李启语气平和,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那笑意如同春风吹过水面泛起的涟漪,却又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深意。
刘勇依言起身,在李启示意下,坐于一旁的圆凳上。
他的背脊挺得笔直,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那姿势仿佛能撑起整个天空,也显示出他内心的坦然与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