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启迅速展开信笺,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那味道刺鼻得就像刺鼻的浓烟直往鼻腔里钻,仿佛边关的风沙裹挟着死亡的气息,直冲玄德宫。
信上宗泽的字迹依旧遒劲有力,却能看出书写时的仓促和疲惫。
敌军主帅竟然绕过正面战场,派遣精锐骑兵突袭粮道,前方战事危急!
另一封信来自刘勇,义士军已集结完毕,正等待皇命开拔。
李启捏紧信笺,指节泛白,能听到指关节发出轻微的“咔咔”声,心中如同擂鼓般震动,那鼓点声在胸腔内回响。
他深知粮道被断,意味着前方将士的补给将难以为继,长此以往,不利的局势将会雪上加霜。
他来回踱步,在金砖铺就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脚步声,每一步落下都伴随着轻微的震动,玄德宫内一片寂静,只有他急促的呼吸声和沉重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一首压抑的战歌。
“张肃!”李启猛地停下脚步,厉声高呼,声音在寂静的宫殿里回荡。
须臾,宰相张肃匆匆赶来,官服略有不整,显然是被李启的急召从睡梦中惊醒。
“陛下,发生何事?”他见李启面色凝重,心中顿感不妙。
李启将两封信递给张肃,语气低沉,“敌军突袭粮道,前方战事吃紧,朕需速做决断。”张肃看完信,脸色也变得煞白,他深知粮道的重要性,一旦被敌军长期占据,后果不堪设想。
“陛下,臣以为当务之急是……”李启抬手打断张肃的话,目光如炬,望向地图上代表着敌军骑兵突袭路线的红色箭头,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他心中逐渐成型。
他指着地图上的一个位置,语气坚定,“传令宗泽,放弃正面强攻,将兵力收缩至飞云谷,诱敌深入!”“陛下,飞云谷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但……”张肃迟疑,似乎猜到了李启的意图,却又担心其中风险。
李启嘴角露出一丝冷峻的笑意,“飞云谷,正是我为他们准备的葬身之地!”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另外,传令刘勇,率领义士军即刻出发,目标……”他在地图上重重地一点,“奔袭敌军后方,夺回粮道!”
张肃闻言,心中一惊,奔袭敌军后方,夺回粮道,这无疑是一步险棋。
但他明白,此刻唯有险中求胜,才能扭转乾坤。
“臣遵旨!”张肃领命而去,脚步坚定而有力,脚步声在空旷的宫殿里渐行渐远。
李启独自一人站在地图前,目光深邃,凝视着远方,仿佛能透过重重山峦,看到烽火连天的战场。
他喃喃自语,“这一战,朕要让敌人有来无回!”突然,他猛地转身,目光落在福安身上,“福安,”福安立刻躬身,“奴才在。”“备马,朕要……”李启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朕要亲自前往飞云谷!”
福安闻言大惊失色,“陛下,万万不可啊!前方战事凶险,陛下龙体贵重,怎可轻易涉险?”李启摆了摆手,语气不容置疑,“朕意已决,无需多言!备马!”福安不敢再劝,只得领命而去。
此刻,飞云谷外,喊杀声震天,那声音如同汹涌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地冲击着人的耳膜。
宗泽率领大军且战且退,将敌军一步步引入飞云谷。
敌军主帅见齐军在后退,心中暗喜,以为齐军胆怯,便下令全军追击。
就在敌军主力全部进入飞云谷之时,山谷两侧的峭壁上,突然出现了无数齐军士兵。
他们如同天兵下凡,滚木礌石如暴雨般倾泻而下,“轰隆隆”的声音伴随着巨石滚落,火箭火油瞬间将谷内变成一片火海,火光冲天,热浪滚滚扑面而来,让人感到皮肤一阵刺痛。
“杀!”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从山谷中传来,刘勇率领义士军,如同凶猛的蛟龙出海,从敌军后方杀出。
义士军个个仿若战神附身,手中长刀挥舞,所到之处血光四溅,那鲜血溅到脸上能感觉到温热和腥味,敌军士兵如脆弱的蝼蚁般纷纷倒下,敌军顿时阵脚大乱。
飞云谷内,喊杀声、惨叫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悲壮的战争交响曲,那兵器碰撞声“铛铛”作响,惨叫声让人毛骨悚然。
敌军被前后夹击,困于谷中,进退两难。
与此同时,后方,福安正马不停蹄地组织人手,将粮草辎重源源不断地运往前线。
汗水浸透了他的衣衫,衣服紧紧贴在背上,湿哒哒的很不舒服。
他抬头望向远方,心中默默祈祷:前方将士,一定要凯旋而归!
“报!前方捷报!”一个浑身是血的信使跌跌撞撞地跑来,高声喊道,那声音因为疲惫而有些沙哑。
福安一把抓住信使,“快说,战况如何?”信使喘着粗气,激动地说道:“义士军……义士军……”他突然双眼一翻,晕倒在地。
福安心中一紧,“来人,快,救人!”他颤抖着手,捡起信使掉落在地上的信笺,缓缓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