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抬起刀剑,眼神无波无澜。
再见了。姜瑾心中默默道。
晌久,预料中的疼痛并未到来。
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剑响,她动了动眼皮,缓缓睁开了凤眸。
&ldo;头儿!你这是做啥呀!莫不是你怜惜这女的,不舍得杀之了!&rdo;贼寇指着姜瑾不平道。
&ldo;闭嘴。&rdo;首领若有所思的望向她的腰际。
在姜瑾惊诧的目光下,他再次道:&ldo;打晕她。&rdo;
她连一个&ldo;不&rdo;字都未来得及说出口,便感到后颈一痛,两眼一翻,歪倒了下去。
他来至姜瑾身旁蹲下,摸至她的腰间,在贼寇极惊讶的视线下,取出一个坚硬之物。
几人凑近,同时相视一眼道:&ldo;头儿,这女的竟是宫里头的?来头不小啊!&rdo;
首领用拇指轻摩挲着金令牌,沉默不语。
片刻,他抬头道:&ldo;把她给我抬回去关起来,任何人都不可以冒犯,否则别怪我不念及兄弟情分。&rdo;
两个贼寇立即领命拱手,其中一个将姜瑾从地上捞起,扛到了肩上。
一行人匆匆回到了寨中。
在众匪的目光下,首领再次下达命令,说任何人都不可以冒犯此女,他另有计划筹之,如若违抗,当即处死,不念旧情。
众匪汕汕,各自无趣的回到了屋里。
昏迷不醒的姜瑾被重重的摔进铺满稻草的房中。
她模模糊糊间好似听到了房门上锁的声音。
待她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已是天明。
有鸟叽喳在门外的树上鸣着,她动了动手指,缓缓醒来。
这里是哪里?她半撑起身子,两眼惺忪的审视着周围。
后颈忽传来一阵刺痛,她下意识的去揉了揉,然后勉强起身,来至门边。
轻推了推门,发现上头被上了锁链,她转身,重新坐回到了稻草堆上,开始思考着。
昨夜她从宫中回府,路上的时候突遇劫匪。
她只能如此形容了,具体也不知那些人是谁,想要做什么。
紧接着,她逃脱后便将贼寇窝当做了村民部落,再就是躲避期间遇到了野狼,导致一匪被其生生拖走。
最后便是现在,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到了这里,被人关了起来。
姜瑾顷刻,一瞬想到了什么,忙低头检查自己的衣物,然后这才如释负重。
幸好那些贼寇还有些良心。
她一动不动的坐着,手不经意的摸了摸肚子,已是未进食了,饿得有些晕沉。
但感觉到缺失了什么之时,她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腰间,令牌不见了!
这帮的匪人!那金令牌乃是公主赠予她的,她也知道那是多么珍贵的一样东西,若公主知晓了一定会难过至极的!
姜瑾叹了一口气,她现在是任人宰割的鱼肉,见不见得到明日的太阳还是个疑问,更别说能再次见到公主了。
&ldo;吃饭了,臭娘们儿。&rdo;贼寇剜了她一眼,将碗放在门缝里。
待他走后,姜瑾忙拿过来,从自己的头上取下一根银钗,刺入了饭菜之中。
无毒。她有些疑惑,为什么不将自己杀之?反而还给她饭吃,这么做不正是想留她一条活路么?
姜瑾一边动着筷子,一边作想着。
灵光一现间,她便想了开来!
是了,定是公主送她的令牌在爬出草丛之时,露出了一角。这才千钧一发间被首领发现,认为她不是什么普通的女子,便拿去了她的金令牌,将她关至此地,想要以此来威胁,从中获取些什么。
姜瑾想着,心中对公主充满了感激,这对自己来说便是个平安符,如果昨夜没有这金令牌,此番她已经在阎王那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