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照正常时间的话,快七点的时候就能到学校了……
&esp;&esp;现在六点半。
&esp;&esp;学委用手肘戳了戳林婉,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这种电话不应该私底下打吗?”
&esp;&esp;林婉点点头,说的有道理。
&esp;&esp;庭树语塞,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话,最后欲盖弥彰似的说:“没事,这有什么的。”
&esp;&esp;像是在和他们说,又像是在和自己说。
&esp;&esp;他拨通景逐年的电话,心中准备义正言辞不露一点儿软弱,想证明他们其实关系也就那样,没那么亲密。
&esp;&esp;景逐年接通电话:“到了吗?”
&esp;&esp;“没。”二三十个小时没听到这声音,庭树竟然还有点想念,原本的气势一下子就没了。窗外的冷风顺着门窗灌入,冷冷的空气味弥漫在鼻息,他才发现自己心底有点烦闷,这么一吹,突然畅快很多。
&esp;&esp;庭树垂了垂眼,注意力全在耳边的手机上,他说:“景逐年。”
&esp;&esp;景逐年轻声反问:“嗯,怎么了?”
&esp;&esp;“在下暴雨,泥石流把路堵了,明早才能回去。”庭树越说越小声,似乎世界只剩下他和景逐年。
&esp;&esp;恍如自己在景逐年耳边说话般,庭树眼睛盯着桌上的饭菜,闷闷道。
&esp;&esp;景逐年听到这消息,眉眼轻轻一皱,听出他语气的烦闷,安抚说:“没关系,那就再住一晚上,记得把热水袋放脚边,晚上盖好被子。”
&esp;&esp;“好。”
&esp;&esp;可能因为景逐年的声音也是冷调子,冷冷地窜入耳边,流进心中。
&esp;&esp;又莫名的让人觉着安心,庭树心底最后的那一点烦闷散了去。
&esp;&esp;
&esp;&esp;第二天早晨,庭树听到闹钟后立马醒了。他在外面很少赖床,一是陌生地方,二是睡得不舒服。
&esp;&esp;路通了,也来电了。
&esp;&esp;庭树把充电宝还给林婉,准备下楼随便吃点就出发。
&esp;&esp;结果刚下楼就看见个熟悉的身影,庭树怀疑自己看错了,他伸手揉揉眼,又眨巴两下眼,微微瞪大眼:“你……?”
&esp;&esp;是那种正方形的小桌,一桌四个人坐在一起吃早餐。景逐年就坐在张桌子旁,和林婉学委一起,貌似还是昨天吃饭的那张。
&esp;&esp;景逐年见他起来了,站起身将位置让给他,上面放着提前拿好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