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就管着自家医院,苏泽宇对这些医院内部的复杂关系多少有些领悟,外人眼里的领导或许只是拿钱干活的,老板心里的近亲心腹,保不齐就是在哪个不起眼的命脉上趴着呢。
陈成眼睛一亮,眉头也舒展了:“有道理,我们一直都在钻牛角尖,太傻了。”
见他舒展了神色,苏泽宇也露出了些笑颜,眉眼弯弯,眼底却流露出几分心疼:“我看你是当局者迷,干爸他们只是让你去学习学习,你也别太莽了。”
两人始终保持着联系,苏泽宇自然也察觉到了陈成的奋进,心里明白他这是憋着一股劲儿想要证明自己呢。
一直也没想要打击他的积极性,但是看着镜头里一天比一天黑,状态也越发焦躁的人,苏泽宇难免有些心疼,终于还是没忍住说了一句。
“嗯嗯,我知道的。”不知道是否真的明白了苏泽宇话里的意思,陈成又黏糊着苏泽宇巴巴地问他早饭吃了什么,中午吃了什么?晚饭吃了什么?事无巨细地关心了一遍才挂了电话。
也不管是几点,陈成摸了摸下巴,翻看着手机。
不一会儿在朋友圈发了个游戏组队邀请,不消一分钟,立德的那位医生便进了他的队伍。
第二天,结束地推任务后,再次前往立德医院,陈成和张朝阳见了主任和院长。
话过三巡,依旧是些空乏无用的家常,张朝阳笑呵呵地捧着,不动声色地问道:“赵院长,咱们这医院的后勤主任听说是董事长的侄子吗?我昨天在临床看到了,可真是位大帅哥啊。”
原本还在打马虎眼的赵院长,眉头一动,脸上的皱纹笑得更深了:“可不是,你见到了?我就说采买这块我说了不算吧,你见到的那位大帅哥才是说了算的人哦。”
“哦?您谦虚了,您是院长,哪有您说的不算了的。”
赵院长也是个实诚人,苦熬几十年,靠着专业能力和年龄熬成的院长,外人不知道,院内可都知道,他这说是院长,不如说是吉祥物,一切重大决定都还是董事长一手拿主意,他有的顶多是个建议权。
话说开了,赵院长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张朝阳他们的业务能力,他也多少了解了一些,便也没有推辞帮他们引荐的请求。
虽说没有决定权,但是与自己考察过的供应商合作,到底是放心些。
立科长年龄不大,却很沉稳的样子,对赵院长也很尊重,说话间并没有盛气凌人的态度,可对陈成他们却是客气而疏离,甚至没有给张朝阳热脸贴冷屁股的机会,只叫他们把资料留下,便忙着出勤了。
陈成和张朝阳从立德出来,都有些泄气,这蛋糕是大,但人家显然没把他们这种小啰啰放在眼里,只看抽屉里那一沓名片就知道了,而张朝阳的名片这会儿就躺在那里面。
“咋办?张哥,就这么等着了?”
陈成擦了擦头上的汗,启动车子。
张朝阳脸色却不是很好,采购这边都打不通,更别说董事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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