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着武藏的治疗,煜宸气色逐渐好转,但身体的亏空如同深渊,仅靠武藏一人不可能治愈他的伤势。
“你想让我说谢谢你?”
武藏摇摇头:“不,我只是想,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煜宸皱皱眉:“现在想这些会不会太晚了?如果日冕高斯能出现在战场上,或许情况不会这么惨烈。”
“还是说,你想通过这种方式来赎罪?春野武藏,你觉得现实吗?”
对待天照和对待春野武藏完全是两种态度,他更多的是困惑。
曾经那个真正意义上的勇者,到底去哪了?
“飞鸟信放走巴顿,你对百姓见死不救,这应该不是我知道的你们能做出来的事情吧?”
“飞鸟及时醒悟,战斗到了最后一刻。而你居然真的从头到尾都不变身?”
“哪怕变成月神划划水,也总比干看着强吧?”
春野武藏看了眼飞鸟信,他从飞鸟那里知道这位适能者的不寻常。
但这位适能者似乎太熟悉自己了,简直就像是和过去的自己见过面那样。
飞鸟看着武藏,面色复杂:“武藏,你到底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选择,告诉我吧。”
“你也见过大河望,而你也知道视而不管会催生出多少大河望吧?”
武藏眸光黯淡:“我尊重天照女王陛下的选择,她是一国之君,能够代表伽农的意志,我作为奥特曼,必须要尊重原住民的意志。”
怎么还是这套说法?煜宸愈发头疼,这人到底是怎么了?
“什么时候一国之君能代表星球的意志了?你和伽农的政府班子商量过吗?草率的以一人态度定义整个星球,这似乎不是我认识的春野武藏,能眼睁睁看着人死在你面前也不管,更不是我认识的春野武藏。”
“那个在海边以人类之身面对斯克匹斯光弹而毫无惧意,喊着‘请赐予我力量,赐予我能够保护大家的力量’的春野武藏去哪了?”
“或许,我真的变了吧。”武藏挤出极为勉强的笑容。
曾经的意气风发完全消失不见,眼里唯有挥不去的迷茫。
他拿出日月同辉,狭长能够容纳一人通过的传送门倏然打开。
传送门出现的刹那,“咔嚓”一声,日月同辉完全石化,而向煜宸输送的治疗光束也随之消失。
“高斯,放弃了我?”
春野武藏苦笑一声,没有再说任何一句话,径直走入传送门,留给两人一个落寞的背影。
煜宸挑挑眉头,这个时期的春野武藏与高斯并肩作战如此长的时间,竟然直接被剥夺了变身器?
对人间体而言,最耻辱的事情并不是在战斗中落败,而是被那份相信自己的光芒抛弃。
他并没有感觉什么不适,只能说。
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