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胜还在生气,穿了衣服抓起铁锹就走,张玉拿了绳子和筐子紧紧地在后面跟着。
两人不说话,一直走到第四棵白桦树前不约而同停下来。
两人互望一眼,刘胜低头就挖。
一口气挖了四尺深,张玉换了刘胜接着挖,六尺深后,刘胜在下面挖张玉在上面用筐子往上吊土。
夜色越来越深,两人精疲力尽地回到家,没有挖出一滴水。
第二天蒙蒙亮两人一齐起床,互相望一眼同时说:
“再挖一尺。”
昨天挖了八尺,功亏一篑,梦见九尺下有水。
果然,两人挖了一尺多就有了水,再挖一尺,一股水“咕嘟咕嘟”直往上串,这股水好像比刘占山家的还要旺。
两人兴奋得狂,张玉满脸通红浑身抖,刘胜抱住张玉又亲又摸,不一会,炎炎太阳下两人居然做起了只有在晚上才做的事。
“啊——”
刚刚过来的族长刘成工捂着老脸惊叫着狼狈逃跑,一边逃窜一边喊:
“族门不幸啊族门不幸……”
刘胜一骨碌从张玉身上下来,想追上族长告诉挖出甜水这个好消息,被张玉一把抓住。
极度兴奋后两人冷静下来,接下来要做的事很多,先要做水轱辘把水从水井里吊上来,这需要一大笔钱,其次要在自家六亩旱地里修水渠,如果可以,还要给比邻的五家旱地浇水,这样利益才能最大化。
修水渠不是问题,多流汗而已,但水轱辘的钱从何而来?
“只有向刘占山借了。”
听到刘胜的话,张玉马上翻脸:
“他的银子你敢借?”
“他的银子一年一半利息,刘家城里的比这个还高。”
“可是他对我……”
“母狗不摇尾巴,他能怎样?”
“你才是母狗。”
“我是公狗。”
于是刘胜找到族长刘成工做中介人去刘占山家借银子,刘成工寒着脸问:
“水……大吗?”
刘胜瞬间脸红,这话让他想起了不该想的事,刘成工大怒:
“想什么呢?井水!”
“大,大啊五叔,很大,你家那六亩旱地靠我们近,也可以浇水。”
族长顿时满脸鲜花:
“水费的事……?”
“当然比刘占山家的少,一亩……”
“一百五十斤小麦。”
“好,一百五十斤就一百五十斤。”
距离近,每亩减少五十斤小麦,这对族长来说无疑是天上降馅饼。
六亩旱地变成水地,而且水费减少五十斤小麦,六亩便宜三百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