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宿将药方塞进袖子里又去看药瓶,真是难为那人还能找到这么常见的药瓶。
普普通通的瓷窑烧制出的普普通通瓷瓶,连窑印都没有。
他低头,他的衣服也被换成了他失踪那天穿的那身,除了手上这一圈包扎的纱布再无任何痕迹。
好手段。
别让他找到人。
“主子,属下来领罪。”
门外,负责此次行动的逢春正跪在外面,是他的大意和疏忽才导致主子暗疾发作时被行刺,让主子滚落到林子深处。
魏宿掀开门口那块拿来当作门的破布。
“逢春,几日了?”
逢春头低下去:“七日。”
魏宿:“这个效率本王都能重新做几次人了。”
逢春闭眼:“请主子降罪。”
李泉见状扑通一声跪下。
“王爷息怒,还请王爷给逢春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魏宿抬手,在自己食指上发现一个牙印,很明显是现咬的。把皮都咬破了,他摸着这个牙印,气笑了。
他都没咬那人,那人居然还敢咬他。
“那是一座阁楼,外面有条溪水,将这个地方找到,找不到就提头来见我”
逢春:“是。”
>>
逢春走了,魏宿理智稍微回来了些许。
逢春的能力他知道,能让逢春找这么久绝对是被什么绊住了。
“李泉,说吧。”
李泉松了一口,开始汇报。
魏宿出事那一刻逢春就开始寻人了,但是国公徐垣带人至八里坡,为了掩盖此事,逢春不得不让人撤退,改为暗中搜查。
哪知耽搁了一步,等他们寻到山洞时魏宿已经被带走了。
“带走您的人隐匿踪迹的手段十分了得,逢春已经尽力快了却还是慢了一步,是我们无能。”
魏宿想起带走自己的人,脸色更沉了。
“接着说。”
李泉:“三日前我们摸到了这里,放出的黄雀寻到了您,但是圣上在此祈福,重兵之下我们无法靠近。”
魏宿闻言往外走出了一段距离,抬头,山壁之上一座巍峨的寺院耸立在云间,正是祥云寺,皇家寺院。
他皇兄有个习惯,每年二月初都会来祈福,届时祥云寺四周无人可踏入。
魏宿闭上眼睛,摸着手指的牙印。
笑意越来越大。
李泉瑟缩了一下。
“王爷,您别气坏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