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他就否定了自己。
这怎么可能呢?
那个恶人早已命丧河谷喂鱼了,就算他侥幸逃脱,还敢在这个巴掌大的小县城里露面吗?况且还成家立业,做起了那么大的生意。
……
“你们找谁?”中年男人喷着酒气问道。
杜秋林回过神来,见对方打着赤背,只穿着一件短裤,说:“你能不能多穿点?”
“你们是干嘛的?”
“你就是吴鸿达吧?”
中年男人翻了翻浮肿的眼皮,好像一时记不起自己的名字了,“哦……哦,是的……是的,我叫吴鸿达。”
“自己的名字还要想吗?”
“这不是天天被人吴总吴总的喊,名字都陌生了。”
“是啊。”
“你报过案?”
“对呀,我老婆人不见了。”
杜秋林亮明身份后,他才说了声请进吧。
然后进屋穿了一件T恤,返身回来,边走边说:“对不起,心情不好,多喝了点。”
杜秋林盯着墙上的结婚照,说:“你太太很漂亮。”
“还凑合。”
“她今年多大了?”
“42岁。”
“她叫什么名字?”
“冯茱萸。”
杜秋林环视了一圈,问他:“你太太四天前就失踪了,为什么今天才报案?”
“我这不是出差了嘛,刚回来。”
“出差了?”杜秋林想起了小区保安说他在小区门口等妻子的话,接着问,“你的意思是今天刚回来?”
“不……不,是昨天。”
杜秋林的视线落在了吴鸿达的右边的耳朵上,耳垂与耳廓的缝合线越发清晰,就像一条小蚯蚓趴在上面。
“既然你不在家,怎么就确定你太太是四天前失踪的呢?”
“哦,里面请,坐……坐……”吴鸿达指了指客厅的沙发,客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