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善忠扭头朝外面看一眼,神色游移,目光恍惚。
杜秋林对着站在门外的顾伟涛说,“把那些瞧热闹的人都赶走,别让他们闹哄了。”
“我已经赶了好几次了,他们就是不走,还说我们是假警察,。”
“你就说需要保护现场,哪一个耍横就拷走!”杜秋林故意提高了嗓门,大声喊。
何小鱼亮开嗓门大声喊:“都听好了,我们怀疑凶手就在你们当中,等会儿挨个审问,一个都不落!”
“吓唬谁呀?凶手又不是傻子,会赖在这儿不走?那不是成心找死嘛。”
“看看他们那样吧,肯定是假警察,要不然怎么会连制服都没穿。”
“说不定就是他们干的,故意来毁灭罪证了。”
……
又是一阵交头接耳、呜呜泱泱。
有胆小的早就吼不住了,悄然离开,那些嘴里不干不净的见势不妙,也跟着四散而去。
没多大一会儿,只剩了几个中老年妇女,也相继退到了路南边的空地上,伸头缩脑朝诊所里面张望着。
杜秋林说:“你老婆呢?”
“哦,她……她,我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她也是当事人,你把她也喊过来,我想了解一下那个受害者的伤势。还有,她怎么知道那个女人怀孕了。”
王善忠一脸为难,结结巴巴地说:“能不能……能不能不让她来。”
“不行,我们需要录口供,这是程序。”
“她……她去外地女儿家了。”
“啥时候去的?”
“昨天上午就去了。”
“你不是说她跟你一起住在这儿吗?”
“我……我,对不起了警察同志,我刚才撒谎了,我坦白。”王善忠垂下脑袋。
“说,你都干了些啥?”杜秋林厉声喝问。
王善忠迟疑片刻,讷讷说道:“确实是有个女人在这儿,可……可她不是我老婆。”
“那是谁?”
“是另一个女人。”
“如实交代,别啰嗦!”
“是别人家的女人,她懂得一些女人怀孩子的事儿。”
杜秋林一阵警觉,问他:“你的意思是她学过妇产科?”
“不……不,不是,只是年轻的时候给村里的接生婆当过助手,一来二去就瞅明白了。”
“你说你,都一把年纪了,咋还这么没脸没皮呢?道德败坏不说了,还破坏别人的家庭。”杜秋林训斥道。
“没有,我没有破坏他们的家庭,她男人早就死了,她是个寡妇。”
“寡妇也不行,你是伤风败俗,败坏社会风气,知道不知道?”
王善忠朝着门口瞄一眼,说:“我也是没办法,她硬是粘在这儿不走,深更半夜的,把她赶出去,也太不近人情了。”
“真不要脸!”杜秋林骂一句,接着问他,“那个寡妇呢?让她立马过来,我有话问她。”
“别……别,警察同志,求求你了,会把她吓死的。”
“这时候知道害怕了,你们粘在一起胡作非为的时候咋就不怕了?色胆包天是不是?”
王善忠苦苦哀求,说:“我错了,我们都错了,求求您,别追究那事了好不好?”
“这要看你的态度了,只要你老老实实交代问题,尤其是把那个受伤女人的事情交代清楚,你们干的那些脏事儿暂且忽略不计,但并不是纵容你们狼狈为奸、猪狗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