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招了!”魏起一喜,右脚拦,丈步长拳,左手握半拳随身子从左往右,使了一个搬拦捶。
“砰!”一声闷响,冉飞云又一次被打中胸口,连连倒退,而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姥姥的……”
“哈哈哈哈!”魏起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冉飞云,得意的道:“小贼,连输了三天,还不认输吗?你要是肯跪在地上叫我一声爷爷,我今天就饶了你!”
“呸,只是老子昨晚没有睡好。今天不算,不算不算,有种的明天再来比过!”冉飞云从地上爬起来,红着脸说,仿似确实是羞人了。
“哼,再给你一百个机会你也破不了我这招,我这招可是杨……”说到此处,魏起连忙捂住了嘴,脸现窘迫,道:“明天就明天,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输了还不认账,保证给你一顿好打!”
夜渐的夜,深渊一样的漆黑。
冉飞云坐在大壮牛的门槛上。
“唉……”这已经不知道是他这几天来第几次叹气了。
“砰!”好像是一只鞋摔在了门上。
“小砍头,要鬼嚎滚去别处嚎,别唉声叹气的打搅老子瞌睡。”
在听到小砍头三个字时,冉飞云就已经跑到了二丈之遥,等到屋子里的人话说完时,他早已出了牛家村,顺手,还扛走了大壮牛前几天刚打回来的柴禾。
冉飞云别的地方不说,这个方面还是做得很好的,长辈打骂小辈,做小辈的骂又不能骂,还手又不能还手,与其留下来徒遭一顿打骂,还不如拔腿就跑,边跑边笑。正所谓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还有什么方法能比逃跑还妙呢?
冉飞云一路小跑,直往三花寨,三花寨有个疯道士,他今天晚上就要去找他。
“杨疯……杨爷爷,杨爷爷!”喊了两嗓子,见无人应答,冉飞云就准备去拍门,才刚一伸手,门已轻轻打开,没想到,这门竟然没有门拴。
屋里漆黑一片,伸手取出怀中萤石,刚好可以借一些反光。凑头看去,只见角落里还有一小截毛蜡枝,这是乡下人用来照明的一种小火把,用棉布缠着,裹上动物的油脂,燃得持久。
只是这截毛蜡早已用尽,并且落满了灰尘,想来是很久都没有使用过的缘故。
“杨爷爷……”冉飞云小心翼翼地往里走,屋里摆设简陋,简陋得比他自己的小屋还要简陋。
眼前是一张长桌,上面的竹简,书籍也都残破不堪,落满灰尘,一副许久都不曾动过的样子。
再前面,是一张土夯的床,床上团着一副被褥,残破,落满灰尘。
抬头看向房梁,好像还能看到无数的蛛网。
“难道没住在这间?”冉飞云不由得疑惑,正想出门去另一间,一回头,眼前就突然出现了一张布满皱纹,蓬头乱的脸。
那脸煞白,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任谁,在这种情况下突然看见如此一张脸,也要被吓得叫妈。
“哎呀妈呀!”冉飞云周身一颤,抬腿就踢了出去。后面的人也是没想到冉飞云会突然出手。仓促间就被冉飞云一脚踢在了肚腹上,甚至还倒退了两步。
“杨爷爷?”冉飞云瞪大了眼睛,此时此刻,真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词语,段落才能将这神奇的场景描绘出来。
冉飞云本来是来找杨显尊,但走错了屋子,待想离开去另一间寻找时,一回头,杨显尊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他的身后,情急之下,一脚踢出。
杨显尊本躺在床上,是听到了异响才出来的,见是个小孩,便童心大起,想吓唬吓唬对方,哪曾想到,这小子,黑不溜丢的就踹了一脚。
若将此事说将出去,保准会让韩嵬那小子笑得肚子疼,三天三夜都合不拢嘴。
“呃……唔,唔唔……”杨显尊一阵手舞足蹈,意图瞒混过去。
见得如此,冉飞云不由得一阵尴尬。
“杨,杨爷爷,我知道你是在装疯,我那天都瞧见你教魏起武功了……”
“呃……”杨显尊不由得老脸一红,好在是天黑,别人瞧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