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自然有法子能证明。”太白道,“只要望舒生了情骨,自然便是动了凡心,罪无可赦!”
&esp;&esp;“情骨长在脊背上,谁敢去摸望舒的脊背啊?这不是找死么?”一位仙君嘀咕道。
&esp;&esp;“天道降下情罚之雷,自然便可知其真假。”
&esp;&esp;话音刚落,一道天雷在所有人未曾反应过来之际,对着谢盈的脊背当空劈下。
&esp;&esp;谢盈召出明月夜撑着上半身,咽下喉结腥甜。
&esp;&esp;天道果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时机对付他,不但用谢遥的神格来威胁他,连偷袭的手段都使上了。
&esp;&esp;那一道雷,直直劈断了他右手经脉。
&esp;&esp;若知晓他偷了命书,怕是会更加想要他灰飞烟灭。
&esp;&esp;所谓天道,不还是与他一样虚伪。
&esp;&esp;谢盈扯了扯唇,想要他死,便别怪他拉着江献一起下地狱。
&esp;&esp;不等缓口气,第二道天雷再次劈下,他左手握住明月夜挥出一道剑气,有惊无险挡下。
&esp;&esp;他的确没有什么情骨,但他曾与人神魂交融,灵台自然不可能毫无变化。
&esp;&esp;所以天雷变了颜色,只是不太明显。
&esp;&esp;“这……望舒,你怎么如此糊涂?”碧波仙君气急,“那贱男人到底是谁?我非得撕了他!”
&esp;&esp;太白愣了愣,没想到真被自己蒙中了,只觉天上掉了个馅饼,幸灾乐祸开口,“你若告知那人是谁,天道自会减轻你的刑罚。”
&esp;&esp;谢盈抬手,指尖缓缓擦出唇边的血。
&esp;&esp;“与我举止亲密之人,是帝君。”
&esp;&esp;雷声停滞了一瞬。
&esp;&esp;众仙君更是一片死寂。
&esp;&esp;“否则帝君为何会明赏暗罚让太白掌日月交替,又为何会去南天门自请惩罚呢?”谢盈笑吟吟道,“当然是因为,他早已与我苟且,情难自禁。”
&esp;&esp;“天道,亲自养出来的狗被旁人调教的滋味,如何?”
&esp;&esp;一道凶猛百倍的天雷直直劈下,左手难免生疏,明月夜被劈得卷了刃,谢盈闷哼一声,踉跄着跪在地上,一抹金色的光从他袖中掉出来。
&esp;&esp;“那……那是什么?”
&esp;&esp;“那书上有字……好像是……命书?”
&esp;&esp;耳边的声音谢盈已经听不清了,他唇边的血渍一滴一滴落在那被风吹开的命书上。
&esp;&esp;他目光骤然顿住。
&esp;&esp;被血碰到的字迹,在消失。
&esp;&esp;刹那间,什么江献,什么天道,他统统都抛之脑后了。
&esp;&esp;心中有什么在竭力叫嚣着。
&esp;&esp;他掌心握住明月夜的剑身,用力往下一划,掌心鲜血不断涌出,被他尽数抹在命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