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年轻的男人头也不抬,覆在她身上含糊不清地道。
&esp;&esp;“今日场景实在骇人,孤夜半想起依旧不能眠,阿瑶且容孤这一回,多陪一陪我,可好?”
&esp;&esp;身下的动作渐重,谢瑶张口想拒绝,却终归心软于他话中的可惜与失落,便只能轻轻咬唇,一遍遍被他扯入这情天幻海。
&esp;&esp;丑时三刻,书房叫水。
&esp;&esp;餍足的男人轻轻将她从桌案上抱起,往一旁的耳房去。
&esp;&esp;谢瑶虽有意识,身上却连半丝力气也无,腰肢软在他怀里,任由他抱着进了浴桶。
&esp;&esp;温热的水缓解了身上的疲累,她侧目看向顾长泽,年轻的储君温和的面容上带了些脆弱,如晴光映雪,君子风仪,当真是极好看。
&esp;&esp;谋略策略诗词歌赋,除却身子骨有些差之外,便堪称是个极好的储君。
&esp;&esp;只除了委实有些心善。
&esp;&esp;谢瑶并不同情三皇子死得凄惨,也不觉得帝后痛失爱子值当心疼,三皇子与顾长泽都是洐帝的儿子,他偏心至此,谢瑶心中已是愤慨。
&esp;&esp;想到这,她轻轻动了一下,又被顾长泽摁住了腰肢。
&esp;&esp;“怎么了?看我这么久。”
&esp;&esp;他的声音慵懒又喑哑,莫名让谢瑶想起方才在桌案上的荒唐,她浮沉于情海中,这样惑人的嗓音就贴在她耳侧,引诱她一遍遍沉迷。
&esp;&esp;谢瑶摇摇头,轻轻扣住他的手臂。
&esp;&esp;“困了,早些歇吧,殿下。”
&esp;&esp;折腾了这一日,真正算是身心疲惫,顾长泽见她困倦,便也没再闹她,起身抱着她回了软榻。
&esp;&esp;书房的软榻不算大,本是顾长泽昔年在这念书的时候准备的,如今睡了两个人便显得有些拥挤,睡在里侧总觉得贴着的墙壁有些冷,谢瑶便皱眉往他怀里钻。
&esp;&esp;顾长泽轻轻按住她不安分的腰肢。
&esp;&esp;“阿瑶,别乱动了。”
&esp;&esp;谢瑶抬起迷蒙的眼,不明所以地看他,那双眸子里似乎带了几分控诉的委屈。
&esp;&esp;顾长泽便握着她的手往下引。
&esp;&esp;待碰到那滚烫的物事,谢瑶的手如触电一般猛地缩了回来,意识也清醒了大半,夜色里她的脸色红透,再没敢多说一句,乖乖窝在他怀里半宿没动。
&esp;&esp;第二天辰时二刻,谢瑶才悠悠转醒。
&esp;&esp;听闻昨晚三皇子身死,皇帝大恸罢免了早朝,皇后一醒便又呕了血,前朝后宫闹得鸡飞狗跳,遍地痛哭声。
&esp;&esp;诸位皇子此时已齐聚在宫中。
&esp;&esp;昨晚乾清宫内,那头颅露出来吓坏了殿内不少人,是太子殿下周全地喊了太医,又温柔安抚了殿内被吓着的侍卫宫女们,和太子妃一起守了两个时辰,见着洐帝转醒才离开。
&esp;&esp;分明自己身子骨也不好,却还是一大早拖着病体先到了乾清宫,安慰洐帝又悲恸离开的三皇子,众人不禁再叹储君仁善。
&esp;&esp;皇子府的侍卫挨个被审查了遍,昨晚上洐帝便命人关城门挨家挨户盘查,一宿无果,场内也并未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若非死相实在凄惨,这甚至让人怀疑是否为三皇子不堪折辱而自尽身亡。
&esp;&esp;堂堂皇子如此轻易被人入室残害,洐帝震怒要斩杀所有伺候的人陪葬,顾长泽为三皇子的丧事忙前忙后,又亲自跪于殿前求情。
&esp;&esp;“三弟已是凄惨,父皇该号令臣卿们为三弟祈福以庇来世安稳,实在不能再肆意杀害无辜。”
&esp;&esp;三皇子府上下足有几百号人,若真全部陪葬只怕血流百里,顾长泽这一提议顿时得到了臣子们的拥护赞同,洐帝悲痛的眼神落在顾长泽身上。
&esp;&esp;“你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