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歌点了点头,爹爹察觉到了军中朝中都有内jian,这样做很正常。
袁烈接着道:&ldo;其实属下去了北疆,也没派上什么用场,跟着大军上阵杀敌,能跟在二少爷身边的时间并不多。后来大少爷他们把鞑子搅得一团乱,二皇子的兵渐渐不敌,直到鞑子新王的兵过来,就在他们说要议和的时候,有人发起了偷袭。&rdo;
燕清歌微微皱紧了眉头。
&ldo;用的是鞑子的袖箭,燕家军里有人动手,鞑子新王那边也有人动手,瞄准了大将军和二少爷。属下命大,捡了一条命回来,另一个护着大将军的副将没能救回来。&rdo;
&ldo;他姓齐吧,齐副将。&rdo;她的声音微沉。
袁烈惊讶道:&ldo;没错。姑娘你怎么知道?&rdo;
燕清歌闭了闭眼,没有说话,而是缓缓呼出一口气。她自然知道,因为上一世齐副将也为了保护爹爹而殒命,这是他们燕家的大恩人,怎么能忘呢?
&ldo;你接着说。&rdo;
&ldo;是。&rdo;袁烈轻轻咳嗽两声,红柚递来温水,他接过喝了两口道:&ldo;幸好大将军早有准备,放箭的那些人都被抓了起来,鞑子那边也不例外,那些人都是鞑子二皇子的人,因为看着自己主子失势,便动手偷袭,想趁机要了大将军的命,让大夏与女金再次交恶。再后来的,姑娘就都知道了。&rdo;
燕清歌嗯了一声,若有所思的用手指敲着椅子扶手。
她只思考了一小会儿,便道:&ldo;辛苦你了。&rdo;
袁烈低下头,道:&ldo;不敢当,属下本就是姑娘的人,姑娘让属下做什么都是应该的。&rdo;
&ldo;你受了伤,就好生养着。&rdo;燕清歌并未说什么感谢的话,对于袁烈这个人来说,这些都是不重要的。
她转过头来,问夏攸宁:&ldo;袁烈的身子还要养多久?有哪些需要的你只管跟我说。&rdo;
夏攸宁望着燕清歌笑得跟狐狸一样:&ldo;虽然你这小丫头没良心得很,但我果然没看错人。有你这么大方的主子,他当然能好得快一些。他的伤再有一个月就能养好了,但是他体内的毒,至少还要半年才能排干净。&rdo;
燕清歌刚一皱眉,夏攸宁就说:&ldo;你可别嫌久,他中毒时间短,没一会儿就送到我这儿来了,所以才只要半年。同一种毒,别人中毒时间长一点的,要花三年呢!&rdo;
听完这话,燕清歌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她怎么觉得这种症状似曾相识啊?
&ldo;你说的那个要花三年的人,该不会是夏王爷吧?&rdo;
夏攸宁一愣,随即张大了嘴语无伦次的道:&ldo;你你你你你怎么知道?!难不成你早就知道了?在你救我的那个时候就知道了?不不不你不知道啊……危柔儿!是她告诉你的对不对!我就知道那个丫头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她这是不尊师命,看我不好好收拾她。&rdo;
他踱着步子碎碎念。
燕清歌则用手撑着头,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一双凤眸如同古玉一般神秘,晶莹中藏着不易察觉的暗芒。
三年前萧立中的毒,竟然跟鞑子暗器上的毒一模一样。
事情还真是变得一丁点都不有趣了。
她微微叹了一口气,便见夏攸宁一惊一乍的&ldo;啊&rdo;了一声。
&ldo;怎么了?&rdo;她问。
&ldo;危柔儿。&rdo;夏攸宁垮了一张脸,道:&ldo;她跑路了。&rdo;
燕清歌的额角一跳,被一个大男人用那种可怜巴巴的眼神盯着还真是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啊。
&ldo;到底怎么了?没头没脑的。&rdo;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