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肆虐玛凯雷,在黑暗泰坦的命令下围攻执政官之座的同时,在已经撤离而人去楼空的鲁拉神殿中,一伙鬼鬼祟祟的家伙在恶魔的保护下冲进了这里。
他们披着写满了亵渎之语的奥术师长袍,在那藏头露尾的装饰之下暴露出红色的皮肤和邪能异化的爪子。
作为唤醒者密教的逃亡者,过去一段时间的大审查可是让他们吃尽了苦头,就像是被端了老窝的老鼠们一样,只能躲在下水道的黑暗里苟延残喘。
不过那段黑暗的岁月已经过去了!
在恶魔大军登陆阿古斯并且已经胜券在握的情况下,他们这些“带路党”也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在这片魔域中自由行动。
那些曼阿瑞们很嚣张的带领着恶魔狗腿子参与到了对大执政官的追杀中,但唤醒者密教的绝对死忠们却依然维持着低调的行动,就比如他们会在战争进行到如火如荼的现在,跑来这个远离战场中心的鬼地方。
他们要在这里做一件重要的事。
几名曼阿瑞术士带着恶魔走入了纳鲁神殿的下方监禁区域,他们用术士魔法腐蚀了门锁,进入了过去一个月里关押启迪者萨奇尔的囚笼,然后不出意外的看到了已经被斩首的萨奇尔以一种凄惨的姿态被扔在了这里。
可怜的老东西头颅不翼而飞,而他残破佝偻的躯体的血都快流干了,这不是最近的处决,死亡时间最少也在一个周以上,维伦做不出这种事,所以秘密处决的命令肯定是冷酷的基尔加丹下达的。
“真惨。。。”
一名曼阿瑞术士叹了口气。
她挥了挥手,其余人立刻行动起来,借助恶魔仆从的帮助,他们很快就完成了仪式的布置,随后在呼唤邪能的堕落技艺的操持下,纯粹又宏大的邪能之井被在这里塑造出来。
手握宝箱的曼阿瑞以一种敬仰的姿态上前,将手中的宝箱打开。
主持仪式的女术士从其中取出一枚不规则的绿色灵魂石,双手握举随后将其投入了邪能之井中。
在墨绿色的液态邪能的翻滚中,他们听到了灵魂石卡卡破碎的声响。
在这异动之中还能听到萨奇尔痛苦的呻吟,一双无形的手操纵着仪式上的邪能流淌着灌入那无头的干瘪尸体中,又在邪能纹路的铭刻与壮大之下让已经成为破碎者的遗骸又恢复到了艾瑞达人应有的健壮姿态里。
“孩子们。。。”
萨奇尔低沉浑浊的声音在这充斥灼烧与阴影的密室中回荡着,他说:
“我那完美的头颅在哪里?”
“在这,伟大的启迪者。”
主持仪式的女术士打开另一个宝箱,将一枚制作到一半的颅骨法器取了出来,对眼前正在回归自我躯壳的萨奇尔说:
“您的头颅被基尔加丹赐予了他的仆从,我们在攻破圣物厅后找到了它,遗憾的是,您的血肉已经被。。。”
“无所谓,我们是术士,我们是灵魂的裁缝与工匠,只是躯壳而已,并不值钱之物。”
萨奇尔的声音变的满足且愉悦,那无头的尸体站起身来,以一种惊悚的姿态伸出双手握住了自己被剔掉所有血肉的颅骨,以一种非常严肃正式的姿态将颅骨安置在了自己的脊椎上。
伴随着邪能的灌注与流淌,这颅骨之面周围也跳动起墨绿色的火焰。
像极了血肉的重新丰盈,让萨奇尔的面目以烈火编织的姿态再度浮现。
它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又伸手微调了一下脊椎,最后带着某种遗憾摸了摸自己颅骨额头上的伤口,自己最得意的颅骨不那么完美了,就像是一道耻辱的疤痕,即便升魔可以重塑躯体抹去这道肉体上的疤,但留在灵魂中的疤痕却依然代表着一场让人遗憾的失败。
但这也没什么。。。
他还有机会洗刷耻辱。
是的!
最少在今天还有机会。
他满意的张开双臂,任由自己的学徒们将一些黑绿色的术士法袍披在它身上。
一把用艾瑞达巫师的颅骨制作的法器和一把以邪能猎犬的脊椎制作的法杖被送到了萨奇尔手中,这些破玩意让萨奇尔的颅骨上烈火涌动做出了一个“撇嘴”的动作。
很显然,它看不上这些破玩意。
但考虑到自己的学徒们要在藏头露尾躲避追杀的同时准备自己的复活仪式,还要隐藏自己的灵魂石也很忙,所以也不好再苛责他们的忠诚了,眼下也不是瞎讲究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