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只是知道些简单的包扎,但自从对陆青黛一见钟情之后,便找人精进了自己的医术,力求在陆青黛身边能够帮助她减轻一些痛苦。
此刻感受到她的脉象已经不似之前那般虚弱无力,他的眉眼舒爽不少。
陆青黛知道他的意思,故而不再计较,只是将人赶着离开,“快些去给我送信。”
“好。”
他答应着,而后跟着她出了雅间,他不是什么话多的性子,但是此时还是想多跟她说说话。
“我此次回京仓促,也许参加了我大哥的订亲礼就要回边疆了。”
应归彻交代自己的行程,“边疆的战事还不算平稳,未来几年都难以回京。”
“可不可以……可不可以给我写信?”
他有点不大好意思的抬手挠了挠头,看陆青黛的眼神多少有些紧张局促。
言执玉、沈宴秋还有太子,他们三个人或多或少都有过她的信件。
只有他,一见钟情升起的蓬勃爱意,让他敢凭着一番热血去追求佳人。
陆青黛对他的感情肯定没有其他人多,应归彻是知道的。
他见陆青黛迟迟不应答,心里失落着,但是嘴上已经给她找了一个又一个的台阶,“不用经常写的,两个月一次可以嘛……”
“两个月还是麻烦了些,半、半年也行。”
最后声音里只有重重的妥协。
“不写也可以,你身子刚好,是要好好休息。”
陆青黛只是在思考,抬眼却见他已经别过头,拿起桌上的披风想要给他自己穿戴上,冷着脸崩溃的样子让人哭笑不得。
她不疾不徐的走过去,无奈的笑了笑,手指轻触他手里的披风。
漂亮的红色束带绕在她修长白皙的手指处,显得格外的诱人。
手指纤细,灵活的给他系好披风,应归彻盯着那双手瞧,而后又跟一脸无奈的人儿对上视线,她如秋水一般澄澈的眸子轻轻眨了眨。
看得他就心口微跳,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
她的声线娇软,想必就算是骂人,应归彻都有一种她在爱我的感觉,“知道了,会给你写信的。送完信之后,你去陆府见见我爹娘,让我大哥悄悄的过来接我。”
说完,她的声音小了些,“不要让七皇子和谢家人知道了。”
她松开手,露出一个笑来,“等你做完这些事情,再给我做几顿饭,我就不生你的气了。”
应归彻听出了这话里面的重要性,点了点头,准备出门启程的时候却退回来。
从胸襟处的衣裳里头拿出一个小巧精致的令牌来,塞到陆青黛的手里,有些不放心,“这令牌代表我的身份官职,你好生拿着。现在言执玉是一介平民,沈宴秋要护送郡主,太子政务繁忙…”
他又掀起眼皮看了一眼顾京元,“顾举人还未入官场,怕是不能每时每刻都守好你。拿着令牌,就算有什么事,他们也不敢对你怎样造次。”
应归彻面上流露不舍和眷恋,抬了抬手,试探的想去摸摸陆青黛的头发。
见她没有露出不悦或是抗拒的神色,他轻轻给摸了摸她耳边的鬓发,“杀了人也不用怕,你可是有免死金牌的。”
陆青黛的心唰的一下被打动。
想起当年应归彻送来的聘礼,最小巧的一个盒子里就是他当年护驾有功而得到的免死金牌。
只是她当初退亲的时候将聘礼都还了回去,这免死金牌早就不在她手中了。
似是明白她心中所想,应归彻又揉了揉她的头,真诚又郑重,“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
面前人的眉头轻轻跳了跳,显然被这句话取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