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无日月,寒暑不知年!
萧腾和云暮雪在这山洞里,每天看日出日落,一晃竟然都过去十几天了。
两个人反而过得很是滋润。
这石洞里,因为有萧腾的巧手布置,简直就变成了简约舒适的小家了。
里头藤床上铺着一张用藤条缝起来的大大的雪獾皮子,晚上睡在上面,柔软舒适,压根儿就不觉得冷。
经过了十来天的时间,石洞内,有了一张可够两人吃饭的木桌,还有几个木碗木勺,盥洗的用具也一样不少。
唯独没有的,就是换洗的衣裳。
好在白日不是太冷,萧腾每每在外头呆上一阵,让云暮雪少些热水擦洗身子,再把衣裳脱下来洗干净烤干。
他则在外面打些猎物,找些果子……
这十来日下来,两个人虽然吃不上什么山珍海味,但也没有憔悴得不似人形,更没有衣衫褴褛。
这不得不归于萧腾野外生存的能力太强了。
云暮雪算是跟着他享福了。
这一日,从睡梦中醒来,云暮雪照例就要翻身起来。
往日里,萧腾都会搂着她在藤床上戏耍一番,只把自己撩、拨地欲、火焚、身才不得不罢手。
可是今儿,云暮雪醒来之后,他却还沉沉地睡着,似乎昨夜累着了一般。
想想昨儿一白天他打了两只雪獾,摘了一木碗的果子,又掏了足够用三日的树脂,怎能不累?
多睡些也是好的。
云暮雪悄悄地翻过身去,俯身看着他那俊美无俦的侧颜,只觉心中溢满了幸福。
其实,一个女人所求的很少,不过是有个知冷知热把自己呵护在掌心中的男人而已。
眼下,她身边就躺着一个。
这个男人不仅知冷知热,还把她当命根子一样宝贝着,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越看,越觉得那男人很是顺眼。
云暮雪忍不住低下头,在他的唇上轻轻地印上了一吻。
可待她要离开时,腰上忽然箍上了一双温热的大手,把她紧紧地禁锢在他的胸前,滚烫的唇就吻了上来。
这一吻,几乎把云暮雪胸腔里的空气全部榨干,方才罢休。
放开云暮雪,萧腾望着她那张晶莹粉润的唇,欲罢还休,“让你惹火我!”
“哼,谁惹火你?谁让你自己把持不住?”相处了这么多日子,云暮雪早就对这样的早晨热吻习以为常了,和萧腾在一起,那些俏皮话真是要多少有多少!
“嘿嘿,还嘴硬?我要是把持不住,这会子早就把你吃干抹净了。”萧腾揽着她,一手枕在脑后,惬意地笑道。
云暮雪瞥了他一眼,打算起身,可就是这么不经意的一瞥,竟让她睁大了眼睛,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管两眼定定地看着萧腾。
“怎么了?雪儿?”萧腾也发现了她的异常,忙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却发现云暮雪还是愣愣地看着她。
“我脸上有什么?还是这道疤变难看了?”萧腾不敢确定地摸上自己的脸,脸上的那道疤似乎没有以前那般狰狞了,但这脸也还是那张脸。
云暮雪,到底看到了什么?
萧腾着急地摇晃了下云暮雪,云暮雪这才回过神来,兀自惊讶得连声音都颤抖了,“头发,你的头发……”
头发怎么了?
萧腾伸手往后头摸了摸,也没发觉有什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