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不久我就听见耳畔传来了李航远的声音,听见晓峰说:“是个男孩。”
“不是女孩么?”李航远的声音有些不悦,但很快又紧紧握住了我的手问:“怎么还不醒?”
“这要看她的造化了,我不能保证一定醒。”晓峰的声音渐渐没有了,最终我睁开了眼睛,睁开眼睛前看到了正坐在跟前的李航远,李航远看到我醒了忽地愣在了哪里,我看着他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晓峰快速的处理着,一个护士把孩子抱到一边,我听见那孩子响亮的哭声。
李航远的手用力了很多,脸色也僵硬的没有任何表情,手劲大的吓人,最后把我攥的疼了。
他问:“你终于肯醒了?”
晓峰一双手还脏着就跑了过来,我一见晓峰手上的脏东西,忙着转开了脸,眉头深深锁紧,李航远却像个傻子一样呵呵的傻笑,笑的整个分娩室都气氛惊异了。
很遗憾我又生了个儿子,虽然长得很标致,眉眼都那么的好看,但一看那孩子我就有些遗憾,想到东方那么喜欢女儿,心里未免惆怅。
病房里热闹非凡,小石头高兴的一直在病房里跑来跑去,最后靠在我身边不动了。
大竹和小雪都在,公公他们也都在,就连外公都来了,自然病房里也少不了雷云和龙杰,一时间偌大的病房显得拥挤不少,而我始终提不起高兴的那股子劲。
外公这一次见面身体虚弱了很多,没人的时候他跟我悄悄的在耳边说,他很想见他的女儿,可他没有多少时间了,他怕来不及等到雷云给他们父女见面的机会了。
看到而今的外公,想到了那个狠心的男人,更想到了那个和我一样纸巾不肯原谅父亲的生母,这一切就如同是一个重复着的故事,把很多事情重新的演练一次。
外公离开前跟我说,他会留下来帮我照顾小曾孙,上一个他没有机会,这一个再不愿意错过了。
外公老了,老了的外公走起路都靠人搀扶至,回忆起当年他在机场找我的画面,不禁泪流。
外公走后公公告诉我,外公检查出了肝癌,最多还有一年的时间,终于外公走上了外婆的那条路。
公公还和我说,我这一睡睡了三个月之久,从秋天睡到了寒冬,再不醒这一年就过去了,想要看看这一年的冬天都没有机会了。
公公说那话的时候脸上浮现出了惆怅,我问过才知道,那个狠心拿走儿子肾脏的女人离开了人世。
“您还爱她是么?”我问公公,公公低头笑了笑,也点了点头。
“她做了那么多对不起您的事情,你还爱她,为什么?”我不甘心的问,公公很久才说:“爱哪里来的道理,又有什么为什么,爱就是爱了,就是认定了,我是个粗人,没什么太大的文化,我爱她其实和她做过什么,爱不爱我都没有太大的关系,他做得好恰得我意,做的不好也是我的命。
上辈子或许是我欠她的,这辈子会遇见她,就当是还账了,说到底她还给我生了两个儿子,就看这些我也心满意足了。”公公的话引起了我的奇怪,明明是三个儿子,怎么会是两个?
“您是说……”
哪天我才知道,公公一早就知道正东阳不是他的亲生儿子,而且这件事东方也知道,只是谁都没有说过而已。
想起那样的一个女人,死后还是被公公安葬在了东方的身边,公公爱的一定很深。
公公走后李航远抱着刚刚出生的孩子进了门,身后跟着小石头,看上去小石头对李航远很是依赖,已经没有那种排斥的隔阂感了。
进门李航远把小家伙抱了过来,放下了给我看,我看了一眼有些失落的看向了别处,李航远立刻冷哼了一声,把小家伙抱了起来,抱在怀里如同他自己的亲生骨肉一样。
“小木头不和妈妈一般见识,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李航远那话一出口我就头疼,小木头?
转过脸我看着李航远,在看看那个证咧着嘴笑的笑小家伙,刚想要说什么,小石头过去望着那个小家伙笑了。
“弟弟也有名字了?”小石头问,李航远说:“他叫小木头,你叫小石头,肯定没有你结实,以后你要保护好他,免得有人把他拿去当柴烧火。”
“什么是柴?”小石头忙问,李航远就跟他解释,我也再没说什么,没多久又听见小石头问小木头的大名,李航远说:“李盛世。”
李盛世?
看着李航远的那张脸彻底的白了,李航远想干什么?
“你要是不醒过来,这两个孩子都是我的,现在给我一个你还觉得亏么?没有我两个命都丢了。”李航远说,小石头眨巴着大眼睛愈发的靠在李航远的身边,我叫了小石头一句,他却没有马上过来,而是用哪种我很不牢靠的眼神看着我,看得我没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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