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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他的拒绝为什么总是如此让她无奈又感伤。

轩缓缓蹲下，用指尖抚去她脚趾上的泪水，轻柔地拭去她脚上的雪花，为她穿上一双又软又暖的鞋子。

然后，静静地起身，转身，离去。

不是突然消失，而是一步一步离去……

他的手很暖，从她的脚尖传到心间，温暖着她碎成一片片心。

为什么他总是如此体贴又如此冷漠，用这么温柔的方式撕碎她的心……

脚上还残留着他指尖的余温，心间还荡漾着他最后一点温存，而他又和往常一样一点点走出她的视线和生命。

错过了这一次，也许再没有下一次的相逢。

她忘情地冲上去，紧紧从背后抱住他的身体，泣声道：&ldo;轩，别走！&rdo;

&ldo;你该知道我没有感情。&rdo;他低吟。

&ldo;你不是没有，你只是不愿意承认。&rdo;泪水顺着她的脸落在轩的衣衫上，很快，他青色的衣衫便被泪水浸湿。她相信轩一定感觉到了背上的冰冷，否则他的身体不会不停地颤抖着。

&ldo;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rdo;她听不到回答，又问道：&ldo;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rdo;

一个明明知道答案的问题，注定了结果的爱情，天下恐怕只有她才会这么傻傻地渴求苍白无力的表白，但她就是要问，要他勇敢面对自己的感情。

沉默了很久，轩转过身，与她的视线纠缠之后，苦苦一笑：&ldo;我给不了你想要的。&rdo;

&ldo;我要的多吗？我只要你承认你也是爱我的，我不能拥有你，难道连一个短暂的梦都不能拥有吗？&rdo;

&ldo;不能！&rdo;

&ldo;为什么？&rdo;她努力抱紧他的身体，大声道：&ldo;我知道你是爱我的，为什么你就不能说出来？为什么你总是那么懦弱，敢爱却不敢承认？&rdo;

他没有回答，缓缓地将她推开，向后退去。

轩的隐忍彻底激怒了她：&ldo;亏你还是神，你连一点勇气都没有，你根本就不算是你一个男人。&rdo;

&ldo;对，我懦弱，我不是男人，行吗？你不要再无理取闹了，可以吗？&rdo;

&ldo;不，我偏要无理取闹，我偏要天上的人都知道。&rdo;她对着天空大喊：&ldo;轩是爱我的，他是……&rdo;

轩忽然失去了以往的优雅，冲上前用力地拉过她大吼道：&ldo;够了！你知不知道被人听到会怎么样？&rdo;

&ldo;我知道，但我不像你那么软弱，我敢爱你就敢让人知道。&rdo;

&ldo;你！&rdo;他咬牙切齿道：&ldo;你以为我怕吗？天条算什么？万劫不复算什么？三界之内谁敢动我……我的压抑还不是为了你？&rdo;

&ldo;为我？&rdo;她又听不懂了，怎么这些自诩聪明的人都喜欢说些听来高尚又让人难以理解的对白？

&ldo;你以为上天是公平的吗？你以为我一句爱你出口，受惩罚的会是我吗？你错了……我是身份尊贵的神，你不过是一只无足轻重的小妖，天庭会用你的死亡换我的永生，你明不明白？&rdo;轩绝望的叹息声在山间回荡着。

&ldo;我不明白，我爱一个神有错吗？为什么爱上你就要被惩罚？&rdo;

&ldo;因为你爱上了这个世界上唯一不该爱，也不能爱的神。&rdo;轩伸手抱紧她，声音有些哽咽：&ldo;我软弱，无能，却可笑地狂傲，自负。我自以为无所不能，却不能保你周全，我怎么有资格爱你。&rdo;

这回她懂了，微笑着仰起头，眼中写满渴望地看着他：&ldo;如果我觉得你有呢？如果我宁愿选择和你在一起，即使粉身碎骨也无怨无悔呢？你可不可以好好爱我一次，勇敢地对我说一句：你爱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