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你是不是?”
“那太粗俗,不是我要的东西,”
“郑恒,你太能起高调了,”
“所以呀,因为之前太高调了,我要让她们明白,我郑恒是多么谦卑的人,”
“干脆咱们赌点儿什么?”
“no,逼人黄赌毒,欺骗感情的事儿绝对不干,”
“谁让你黄赌毒了。”
“还有欺骗,喝酒都是我讨厌的,因为贱而伟大这是我的人生哲学”
挺能自嘲,像作品中的人物都是活在底层阿猪阿狗似的倒霉蛋儿,也许没几个人能明白郑恒因为演下三滥,反而使他的现实生活中变成了高大上,在作品中自我捉弄,自我下贱的小丑,回到现实中他反而超凡脱俗了,而且没有人能打破他的戒律,郑恒在生活中一点恶习都没有的纯粹人类,郑恒是高产的电影人,一天能写出三个微剧本儿,既是导演又是编剧,又是演员,还是一个会用后期软件的制作人,他的理念,艺术的纯粹,不是吗?花钱那是亵渎艺术的存在。艺术如果用金钱堆砌,那都是垃圾,要想实现梦的有为青年,在北京的角落里太多太多,艺术得体验生活,不是吗?不需要太多的钱,他所选中的演员几乎都是晚上睡麦当劳,星巴克,肯德基的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那女演员呢?女生嘛,天生就有优势,那不是流浪艺术青年们所能有的,像西方大戏剧家们,莫里哀一个鼻子就能创作一个伟大的作品,果戈里俄国佬也同样,戏剧选角都是人性中的恶,善,丑,美。只有在人间悲喜剧中的历练之后,他们才能自然显出戏剧的光辉。有些人天生就是演员,还不如天生为生活折磨得只剩喘一口气的鬼魂,人类身上的虚伪只有像洋葱一层一层剥去之后,剩下的那部分才是伟大的戏剧创作者所要表达的东西。郑恒要的就是这些无家可归,脑子里全都是幻想梦魇,还做梦,饥肠辘辘的纯粹灵魂。
社会扒去他们身上仅存的虚伪外衣,他身上的丑恶美善全都是真诚的,那是生活最后的残渣,可这残渣就是郑恒所需要的伟大光辉艺术,
“你们是鬼吗?”
“应该是我们”
“对我们是群鬼吗?”
“你还是像人类,身上有人类的灵魂,”
“那我要怎样变成你们”
“”在我阳光下饥饿肚子暴晒,在阳光下饿着肚子暴晒,在大树林下淋着大雨,在寒风中睡觉,”
“那是为什么?”
“不为什么?只为当一名真正的演员”
“有演员还是鬼呀,”
“至少当演员才是走向地狱,成为鬼魂的捷径,”
“你们饿吗?”
“不仅饿,还想洗个热水澡,”
“那不行,”
“你怕我们也像你一样变成人类。”
“你们还想拍电影吗?而且都是主角,”
“想的要命,总比当死尸强多了。哪里哪里当演员呢?”
“所以在作品没有拍出来之前,你们得继续忍饥挨饿,当演员吃饱喝足了,那不是演员了,你们才是天生的演员,我要拍拍的就是你们怎样把我变成鬼的”
“你不怕你以后也会像我一样精神有问题吗?”
“错,精神有问题的,特别说自己精神有问题,那精神都没有问题,但你精神有问题吗”
“白天没有,但是一到傍晚黑夜来临,我就不正常了,”
“你出来,精神病院不收你这样的冒牌货,”
“我精神的确有问题,问他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