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道:“都是过去的事了,便不问了。你若是愿意说,我会听着。”
&esp;&esp;他清楚,她为他做出的那些改变。
&esp;&esp;一辈子这样长,迟早有一日,她会淡忘过去的所有。
&esp;&esp;心中还是难忍泛疼,卫陵重新回到床上,把她抱进怀中,轻抚她的后背。
&esp;&esp;过了片刻,方道:“我先让人去峡州打探清楚,再做下一步打算。”
&esp;&esp;他知道她所言为真,不若不会冒着被他追问的风险,担惊受怕地告诉他这件事。
&esp;&esp;但要握有证据,才能真正打击到傅家。
&esp;&esp;如今傅元晋在京,峡州恰是松懈的时刻,再合适不过去探听。
&esp;&esp;瓦当滴水,帐外的光渐明。
&esp;&esp;曦珠感到越来越困,眼皮沉重地耷拉下来,在将要逝去的光明中,看他的影。
&esp;&esp;撑着最后的力气,握住了他的手。
&esp;&esp;“三表哥,我好困。”
&esp;&esp;“那再睡一会儿。”
&esp;&esp;他回握住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
&esp;&esp;“你要陪着我。”
&esp;&esp;她忽然生出一股害怕,怕他离开自己,嗓音轻飘若风。
&esp;&esp;“好。”
&esp;&esp;他答应她。
&esp;&esp;良久,在她再次睡了过去后。
&esp;&esp;卫陵把她轻放在床上,盖好了被子,想着吩咐完事,叫郑丑来看她的病,有没有好些了。
&esp;&esp;方才下床,洗漱穿衣后走出门,召亲信过来。刚要遣他们去峡州,却有去盯着傅府的亲卫过来,带来了一个消息。
&esp;&esp;就在半个时辰前,傅元晋重病吐血,连夜寻医。
&esp;&esp;且派出自己的人去找一个女人,一个不知面目姓名的女人。
&esp;&esp;那座府邸中看守的人皆是身负武艺之人,亲卫不敢太过靠近窃听,却还是听到了那阵纷乱的动静。
&esp;&esp;“爷,还有一件事,傅总兵另外派出一人,在城门大开之时,便离开了京城。”
&esp;&esp;“等等。”
&esp;&esp;卫陵叫住了那两个要回去收拾行囊,动身前往峡州的亲信。
&esp;&esp;皱眉思索须臾,他道:“我方才与你们所说的事,先缓一缓。”
&esp;&esp;怎会如此凑巧。
&esp;&esp;傅元晋有眩晕之症。
&esp;&esp;她也因头晕而昏倒。
&esp;&esp;而半个时辰前的重至吐血,且去寻女人。
&esp;&esp;差不多也是在半个时辰前,她告知了那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