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太急了,瞧人直往祠堂狂奔,这还得了!
&esp;&esp;随手抄起靠在墙角的竹竿子,就朝人的腿横扫过去。
&esp;&esp;他是练家子出身,专门来看守门房。
&esp;&esp;轻轻巧巧地,登时将举止失措的人,扫落在地。
&esp;&esp;离得近了,才瞧清怎么穿的是二品官服!
&esp;&esp;天娘啊!
&esp;&esp;仆从吓傻在原处,竹竿子从手里掉下。
&esp;&esp;清脆的一声,他赶去扶人。
&esp;&esp;“大人?大人?”
&esp;&esp;许执的双膝磕倒在坚硬的砖石上,手也撑抵在地。
&esp;&esp;他似乎听到了那阵清铃声,正在渐渐远去。
&esp;&esp;着急地忍痛抬起膝盖,被仆从搀扶起来,他垂低的视线里,走近了一双深色的皂靴,和素白的袍摆。
&esp;&esp;“她……”
&esp;&esp;蓦地,嘶哑被嗤语截断。
&esp;&esp;“来晚了,我三叔已经和她走了。”
&esp;&esp;许执险些站不住脚。
&esp;&esp;一瞬茫然地抬头,看到了同样一双泛红怀恨的眼。
&esp;&esp;卫朝知道,定然是那条疯狗,把这个人引过来的。
&esp;&esp;两个人,简直是一般的疯样。
&esp;&esp;“许大人,你如今有妻子儿女,不要忘记了。”
&esp;&esp;“你来到这里,是凭借什么身份,想要见她?”
&esp;&esp;“既来我卫家,除去正事,此外一概不谈。”
&esp;&esp;他眸中酸涩不止,冷笑着。
&esp;&esp;在得到原谅之后,解脱的罪恶里,质问着不断颓唐后退,直抵到槐树树干的失魂男人。
&esp;&esp;终压不住喧嚣的怒焰,仇恨地盯着这个人,厉声道。
&esp;&esp;“倘若当初不是我三叔让着你,你根本不配和我三叔母在一起!”
&esp;&esp;许执默低下了头。
&esp;&esp;喉间哽痛难堪,整颗心在被撕裂般地剧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