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婈自认,不管是饮食习惯、琴棋书画,还是说话的腔调,都没有露馅的地方。
就算有,面对这些匪夷所思之事,他也不该怀疑那般迅速。
萧聿拉着她的手,语气淡淡:“你我夫妻多年,我如何认不出你?”
秦婈没再说话。
回到景仁宫时已是不早了。
萧聿想着她今日心里滋味定然是不好受的,晚上也没回养心殿,便直接留在了景仁宫。
有些话,总是夜深人静时才能说出口。
萧聿抬手熄了烛火,屋内暗下来的一瞬间,秦婈蓦地回头。
紧接着,男人滚烫的胸膛严丝合缝地贴在她的背脊上,他抱着她,唇抵在她耳畔,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秦婈的耳朵都被他鼻息间的热气磨痒了,他才开了口,“阿菱。”
又是一阵沉默。
秦婈仿佛听到他逐渐加快的心跳声。
“怨我吗?”萧聿喉结微动。
第66章昭仪(微修)深得朕心。
“怨我吗?”萧聿喉结微动。
“臣妾岂敢对陛下心生怨怼。”
“是不敢,才不怨吗?”
秦婈轻声道:“苏家当时陷入那般境地,陛下肯保下臣妾,肯留兄长一命,已是念及往日情分,法外施恩,臣妾并非不知好歹之人,若是要怨,也只能怨自己和兄长认贼作父,识人不清。”
萧聿抓准了她的字眼,低声问:“往日情分,那你可还念着?”
秦婈答:“这是圣恩,臣妾自然念着。”
轻柔柔的一句话,也不知是把人拉近了,还是把人推远了。
四周阒寂,呼吸声变得格外真切。
萧聿沉吟许久,落在她腰上的手突然向上滑去,秦婈的背脊随着他动作僵住。从前情浓时,床笫之事他们是真没少做,以至于萧聿一个动作,秦婈便知他要作甚。
男人低头去吻她的脖颈,喘_息愈来愈重,小衣同记忆中一样不堪一击,转眼就不知被卷到了何处。
萧聿扳正她的身子,倾身压上去,用掌心桎梏着她的胯,一下又一下地咬磨她的唇。手劲很大,吻的却轻。
他每个动作都和从前很像,就是像是刻意为之,手指抚弄的都是她曾经羞到把脸埋在他肩膀的地方,可眼下,秦婈只是将手虚虚地搭在他的背上,连气都不肯多喘一声。
两人的反应,就好似一个人拼命在找过去的影子,而另一个却想留在现在。
这里头的滋味难以言喻,但心里却是一清二楚,萧聿没法揣着明白装糊涂。
他用唇抵着她的唇道:“不想?”
秦婈偏头躲了躲,气若游丝,“改天,行吗?臣妾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