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八答道:&ldo;没给钱,给的是肉。&rdo;
年轻的社员又问道:&ldo;给你的这些肉卖了吗?&rdo;
王老八答道:&ldo;没卖,这肉都炼油了。&rdo;
年轻社员问:&ldo;这么多的肉,炼了多少油?&rdo;
王老八答道:&ldo;傻孩子,这肉像油呢!&rdo;这时台下一阵哄堂大笑。
年轻社员这浮皮潦草地发言,也没有击中王老八搞资本主义的要害,分析批判会只好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中草草地收了场。
何向南这个公社党委书记气呼呼地回到了会战指挥部,党委秘书看着书记生气的样子,他急忙地过来给书记拍了拍身上的雪说道:&ldo;何书记,今天的分析斗争大会开得挺成功,各个大队的社员们革命情绪都挺高,通过这次大会狠狠地打击了资本主义地苗头。&rdo;
&ldo;成功吗?我看你拍拍雪还行,可是你拍马屁还差了点儿。&rdo;何向南反说道。
这位秘书红着脸给何向南倒了一杯开水递了过来。何向南从秘书的手中接过来开水说道:&ldo;你在屋中也没看到斗争大会的那个场面,怎么知道开得挺成功呢?往后不管什么事情亲眼看到了,亲耳听到了才能下结论。&rdo;秘书只好站在一旁毕恭毕敬地听着。
。这时门外传来了吵杂声,何向南示意秘书到外面去看看。不多时从外面进来了一个执勤的民兵对向南说道:&ldo;何书记,外面来了一个人强烈要求见主要领导人,他说有特别重要的事情要报告。&rdo;
何向南想:&ldo;这冰天雪地的,社员们一个个在河段上累得东倒西歪的,准是投机取巧分子前来提供一些虚假事情请功。我今天看看他究竟要干啥?&rdo;想到这他没好气地说道:&ldo;把那个人弄进来。&rdo;
不多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这个人见到了何向南并没有说话。何向南看了看这个人地棉衣服和棉帽子都以漏了棉花,而且满身都是泥土,脸上地胡子好像好几天没刮了。
&ldo;你有什么事情要报告?&rdo;
来人看了看何向南摇了摇头说道:&ldo;你的官太小了,这件事你管不了,我得向你的上一级报告,快点吧!&rdo;
&ldo;哎呀,这个人还懂得官场上的事,而且还挺急。&rdo;何向南想道。
&ldo;这事这么严重吗?非得向上级汇报。&rdo;何向南问道。
&ldo;何书记这事我必须向上级公安机关当面报告,因为这件事非常地严重。&rdo;来人认真的说道。
何向南看了看来人说话的诚恳样想道:&ldo;想必是这个人发现了什么重要情况,否则他不能这样急匆匆的,看来这里面是大有文章啊!&rdo;
想到这里,他急忙喊过来公社的通讯员说道:&ldo;你马上去县工程会战指挥部,你去找革委会余德勤主任和公安局朱家宣局长,让他们快点儿来到河湾公社的会战指挥部,就说这里有非常重要地情况要当面汇报。&rdo;通讯员转身就出了屋下通知去了。
好在县工程会战指挥部距离这里也不远,余德勤和朱家宣接到通知后就急匆匆地来到何向南这里。他俩进屋后就看到何向南在屋里站着,可是在地桌旁的凳子上坐的这个人他俩不认识。
☆、第一百二十五章隐形杀手
&ldo;向南,什么事这么急地把我们叫来?&rdo;余德勤问道。&ldo;余主任,这个人说有重要情况要向上一级领导报告。&rdo;何向南说完指了指坐着的那个人。
余德勤看了看坐着的这个人,可是这个人并没有站起来,也没有说话。这时何向南有所领悟,他来到这个人地身边用手指着余德勤说道:&ldo;这就是我们县革委会主任余德勤同志,那一位是县公安局长朱家宣同志,你有什么重要情况就向他们说吧!&rdo;
这个人坐在凳子上仔细地打量打量他们二人说道:&ldo;在我说出这件事之前,你们也把河湾村的苏明庭找来,因为我说的这件事与他们村有直接地关系,他要是不来我什么也不能说。&rdo;何向南一听只好派通讯员又去河段上找来了明庭。
明庭进屋后,余德勤和朱家宣都过来和明庭问候了一番。何向南看了一眼那个人说道:&ldo;现在你要找的人都到齐了,有什么话你就说吧!&rdo;
这个人从坐的凳子上站了起来,又向房门口警惕地看了看。朱家宣一看就明白了,他向屋中的其他人员挥了挥手,这些人知趣的都出去了,然后他自己关好房门又回到了那个人的前面说道:&ldo;屋中就剩下我们这几个人了,有什么事情你就大胆地说吧!&rdo;
这个人和明庭要了一袋旱烟使劲的抽了几口,并吐出来了浓浓的烟雾。&ldo;我要说的这件事都过去二十多年了,我家住在县城东部最偏远的山区,由于当年我们家比较富有,真是房多地多,我从小到大都在念书,日本人投降以后我们那个地方就来了国民党的部队,这支国民党军队的师部就设在俺们家大院里,我父亲也惹不起这些国民党军官,所以每天好吃好喝的供着他们。有时他们不知从哪里弄来了几个风人就相互的争风吃醋,有时甚至大打出手。可是这个师的师长对我不错,他认为我有文化有发展前途,所以他和我父亲打过招呼之后就把我编入了他的部队,他把我安排在了参谋处的机要室。&ldo;停,难道你就向我们报告这些旧事吗?&ldo;朱家宣问道。